商竹衣仍舊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這下徹底失去了血色。
路優然見狀,也知道她不是在裝蒜了,心中有些慌亂了,暗自盤算著:她不會就這樣賴上自己了吧?
她剛剛賠了一件昂貴的禮服,可再賠不起一個昂貴的人了。
於是,她皺著沒有,嫌棄地蹲下身來,伸手扶住商竹衣的肩膀,讓她先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路優然從包裡掏出一瓶昨天開封的礦泉水,也顧不了會不會和壞肚子了,掰開商竹衣的嘴巴,就要往她的嘴巴里倒。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攔住了路優然嗆死人不償命的灌水方式,然後又飛快地彎下腰,將商竹衣打橫抱起。
路優然茫然又意外地抬起頭;“你是誰啊?”
男人微微停住了腳步:“我是她的丈夫,季牧爵,謝謝你剛才對我妻子的幫助,我先送她去醫院。”
說完,季牧爵便連頭都沒有回的轉身離開了。
路優然在原地迎風凌亂了一會兒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季牧爵。
想到這裡,路優然這才遲緩地笑了起來,咬著嘴唇自言自語道:“原來那位季董,既然這麼年輕帥氣啊……”
正在她盯著季牧爵已經一騎絕塵而去的車子發花痴的時候,這時一名助理模樣的男子,忽然走了過來,遞了一張支票給她:“這是我們季董對你剛才的援手行為的感謝,請收下。”
聞言,路優然愣了一下,然後又驚又喜地反問了一句:“給我的?真的麼?”
宋溪笑著點了點頭:“是的,這是你應得的,請不要推辭。”
已經快要窮瘋了的路優然當然不會推辭的,於是,她出手如閃電一般地將那一張支票拿到了手裡,然後目光立刻像是黏在了那一串數字上一般,反覆地確認著數額:“這……這麼多錢?真的給我?”
宋溪十分有耐心,仍舊掛著職業的微笑:“是的,這些全都是你的。”
路優然欣喜地呼喊了一聲,然後連忙站起身來,衝宋溪報以一個大大的微笑:“謝謝,那我就客氣了。”
宋溪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有一張公式化的笑容:“請收好,告辭。”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然而季牧爵沒有想到的是,他隨手一個感謝的行為,卻讓貪得無厭之人,燃起了更加巨大的慾望。
路優然把支票捏在手裡,然後想起商竹衣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嘴角不由地升起一抹冷笑,憑什麼那樣的人都能被季牧爵養在別墅深宅裡寵愛關懷,而她卻只能在職場的最底層任人踐踏!
她越想越狠,最後竟然差點兒將支票捏碎,好在她及時回過神來了,然後略微滿意地親了支票一口,轉身離開了。
而商竹衣在別季牧爵抱進車子裡之後,溫度漸漸變得適宜起來,她的神智也隨之逐漸恢復了過來。
“唔……”她茫然地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飛速略過的樓層街道,這下她就更加迷茫了:“這是……哪兒啊?”
聽到她的聲音,季牧爵立刻轉過頭:“竹衣,你醒了!”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熟悉面容,商竹衣先是一愣,接著一系列的思緒便全都找了回來,趙連臣剛才向她講述過往事情的畫面都似乎還在眼前,於是,商竹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牧爵?”
季牧爵一邊點了點頭,一邊伸出手扶住了她肩膀:“是我,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還昏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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