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靜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還是你哪裡不舒服麼?”
被追問到的商竹衣慌亂擺了擺手,然後又欲蓋彌彰地擋住了臉,心裡有些煩躁,語氣也有些沒好氣:“我沒事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盯著我看,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事情麼?”
莫名其妙被殃及了葉靜愣了一下,然後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竹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不要悶在心裡,不然,對身體不好,也會影響之前的治療效果的。”
一聽她提起之前的治療,商竹衣就更加窩火了:“你明明在開始治療前答應了我的,不會讓季牧爵來打擾,然而那天你卻揹著我將季牧爵叫來,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
說到最後,商竹衣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埋怨眼前的葉靜,然後在怨恨那個不在身邊的季牧爵了。
葉靜是多麼的人精,一聽她這樣講,就知道她是把對季牧爵的怨氣也一起爆發出來了,於是,她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緩緩開口道:“你知道麼?其實,那天我的確有意圖想要讓牧爵趁機來看一看你的,但是他卻主動拒絕了。”
聞言,商竹衣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出了懷疑的神色:“這……怎麼可能?”
“這麼不可能?”葉靜立刻反駁了回去:“我以我的職業素養髮誓,牧爵昨天的確是親口拒絕了我的提議,當時我也很驚訝,也問了他為什麼,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麼?”
商竹衣忍不住好奇道:“怎麼說的?”
“他說,他要尊重你的想法,我當時也很震驚,難道在會傷到他的心的前提下,他仍舊願意成全你的選擇麼?他之後給我的答覆仍舊是肯定的。”葉靜緩緩說道,然後靜默了一會兒,她再次開口:“竹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認識牧爵這麼長時間,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聽了葉靜的這一番話,商竹衣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畢竟葉靜是季牧爵的人,她不知道葉靜的這一番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你說的是真的?”商竹衣雖然十分感動,但心中仍舊抱有懷疑。
聞言,葉靜簡直都要被她的多疑氣笑了,誇張地笑了一聲後,感覺翻湧的怒氣已經湧到喉頭了,不過,她還是勉強控制著自己,反覆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說道:“或許是我給你留的印象不好的緣故,所以你大概真的很難再像初見的時候那樣相信我了,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有些事情在沒有最後的定論前,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決絕,不給別人留餘地,到最後只會把自己逼得無路可走的。”
說完,葉靜的心裡還有有些餘怒未消,沒有心情再和商竹衣說太多了,於是,只微微點了一下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商竹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有些過分了,心中湧起一股懊惱。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疲憊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天一大早,宋溪便端著筆記本來到了季牧爵的辦公室門外。
“篤篤篤。”
聽到敲門聲後,埋頭在如山的檔案中的季牧爵連頭都沒有抬,便朗聲說道:“進來。”
得到允許的宋溪推門走了進來,獻寶似的將手裡的電腦放到季牧爵的面前:“季董,昨晚我們的人加班加點追查了一番,終於順著IP地址黑進了這個人的電腦裡面。”
聞言,季牧爵這才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喜悅地光芒,伸手接過了電腦,然後細緻地檢視了一番,他開啟其中一個檔案,皺眉打量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律師函?看來這人是個律師啊。”
他回憶了一下,瞬間就從腦海中篩選出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趙連臣!
一念及此,季牧爵臉上玩味的表情更加明顯了:“我原以為這事兒和他沒有關係,但是現在看來,我當初懷疑他,還是有些道理的。”
聽到他這樣講,宋溪便知道季牧爵心裡一定已經有懷疑物件了,於是,他立刻問道;“季董,那我們現在要做些什麼嗎?”
聞言,季牧爵淡笑著擺了擺手:“不必,這件事要想圓滿辦好,就不能操之過急,叮囑我們的人,還是要認真盯好穆嶽,她如果再和這個人聯絡,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既然季牧爵這樣講了,那麼宋溪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吩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