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有些無奈又有些窩火地看了她一眼:“竹衣,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讓你很不開心了,但是現在正是重振旗鼓的關鍵階段,所以,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
聞言,商竹衣有些委屈:“我……我沒幹什麼啊,你怎麼這樣說?”
季牧爵一揚眉:“我下午就要出差,時間緊急,所以讓助理過來收拾一下衣服,你還處處為難她!”
原來是那個女人回去告狀了,還顛倒黑白!
“我沒有……”商竹衣連忙解釋道。
可是季牧爵現在趕時間,並沒有空聽她多說,只是捏了捏眉心,然後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了,竹衣,我知道,我沒有陪你,這讓你很不開心,等我忙過了一段時間,我一定抽出足夠的時候來陪你好麼?你不要鬧了。”
季牧爵的語氣十分溫柔,但是聽在商竹衣的耳朵裡卻像是冰渣一樣,紮在她的欣賞,讓她又冷又疼。
於是,商竹衣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不再去打擾季牧爵了。
季牧爵著急趕飛機,於是也沒有察覺到商竹衣情緒的變化,轉身走上樓去收拾衣服了,收拾好之後,也只來得及和商竹衣打了個招呼,便急急忙忙地出門了。
商竹衣看著他焦急的背影,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之前在國外,雖然他們經常面對危險,但是季牧爵從來都是和她站在同一立場的,所以他們兩個的心是貼的很近的,不論哪一方出現問題,另一個人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可以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然而現在,亞當收手歸隱,薩爾瓦託遠遁伊朗,克莉絲汀接受了法律的懲罰,季家的企業也漸漸復甦,一切明明在向著好的方向慢慢邁步,但是為什麼,她卻感覺季牧爵和她的的距離變遠了呢?
商竹衣有些洩氣地坐在沙發上,眸色微沉地看著窗外,頹然地嘆息了一聲。
幾天後,季牧爵終於出差回來了,他想起臨行前商竹衣那麼難過的神情,心中終於後知後覺地生出了一絲愧疚,於是,他剛一下飛機,就打給了商竹衣。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商竹衣有些虛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牧爵?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聽到她的聲音,季牧爵也顧不上說自己的事情了,連忙擔心地問道:“你的聲音怎麼了?生病了麼?”
“沒……咳咳……”商竹衣越是想隱瞞,就越是瞞不住,咳聲一連串地傳出,她有些羞赧:“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受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聞言,季牧爵的心中便更加自責了,如果不是因為商竹衣替他擋下一槍,受了重傷,身體必然元氣大傷,她也一定不會這麼弱不禁風的。
但是,他卻混賬地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商竹衣的身邊,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的!
於是,他皺起眉頭,連忙說道:“我原本想帶你出去吃晚飯,順便散散心的,但是你身體不舒服,我還是回去照顧你吧,你等我。”
說完,季牧爵便將電話掛上了,然後將手裡的雜物交給跟在他身後的助理穆嶽:“你把這些檔案帶回公司,我明天處理。”
穆嶽見他面色焦急,於是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季牧爵掛念著商竹衣,所以沒空和她解釋太多,只是擺了擺手:“是我的私事,你別多問。”
說完,季牧爵便走上了他的車,然後一腳油門,風馳電掣地往別墅趕去。
被留在原地的穆嶽看著季牧爵的背影,眼神頓時變得冰冷起來,雖然他沒說,但是能讓他這麼緊張的人,穆嶽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可惡,那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之外,明明毫無長處,不知道季牧爵到底喜歡她什麼!
季牧爵著急忙慌地趕到了別墅裡,把公文包扔給了幫傭便往樓上臥室奔去。
“咳咳……”
剛到門口,他就聽到了商竹衣壓抑的咳嗽聲,咳得他心都揪痛起來了。
於是,他又加快了腳步,往臥室方向走去。
“竹衣!”他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商竹衣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抬頭看去,心中的那些怨懟在看到季牧爵之後,瞬間都被沖淡了,只剩下無限的思念,湧上心頭。
“牧爵!”商竹衣有些激動地伸出手。
季牧爵連忙迎著走了過來,伸手將商竹衣抱進了懷裡,摸了摸她的頭髮:“你跟你講怎麼樣?有沒有吃藥?有沒有請醫生過來看看?”
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商竹衣窩心的笑了一下,然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沒事,只是個小感冒而已,已經吃藥了,都快……咳咳……都快要好了。”
聽到她還這麼嘴硬,季牧爵放開她,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都咳成這樣了,還說快好了?我還是請私人醫生來看一下吧。”
“不用,”商竹衣小聲反駁道:“太麻煩了,感冒就算不吃藥,一週時間也就自然好了,你不用擔心。”
聞言,季牧爵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我倒是不想擔心,但是你這是在逼我擔心知道麼?不讓醫生來看看,我怎麼都不能放心的,別鬧了,乖。”
說完,他掏出了手機,給經常來季家出診的醫生打了電話,然後才重新坐回了商竹衣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