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拐彎抹角的東方人!”薩爾瓦託不耐煩地說道。
聞言,季牧爵也不再兜圈子了:“你在這裡的確是萬人之上的軍火帝王,但是在公爵面前,你卻也只是個不得不俯首聽命的小卒子而已,你在動亂的地帶拼命,賺刀頭舔血的錢,但是公爵卻安坐在他的城堡中,卻能指使著你為他賣命,你難道真的能甘心麼?”
薩爾瓦託被他的這一番話說的心中一動,眼中凌厲的神色也漸漸淡去,應該是贊同了季牧爵的說道,不過他還是戒備地看著季牧爵:“你這是在離間我和公爵的關係麼?”
既然他不喜歡拐彎抹角,那季牧爵乾脆就給他來個直接的,他點了點頭:“是啊,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只要有共同的敵人,那麼就是戰友,現在你不服公爵的擺佈,而我則想要從他手裡救出我的妻子,這樣說來,我們不就是有了同仇敵愾的理由了麼?”
聞言,薩爾瓦託哈哈一笑:“怪不得都說東方人的腦子聰明,季先生,你果然其中翹楚。”
“過獎。”季牧爵淡笑了一下:“不過,我的提議,還請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一旦扳倒了公爵,你不僅可以擺脫他的控制,還可以趁機牟利。”
一聽到有利益可得,薩爾瓦託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一絲貪婪的神色,雖然他嘴上沒有立刻答應,但是季牧爵知道,他一定會贊同的,畢竟薩爾瓦託不僅是利益至上的商人,還是一個嗜血的狼王。
於是,季牧爵也不再多說了,以免適得其反,他端起桌上已經有些冷掉的咖啡,掩飾般的喝了一口。
薩爾瓦託又瞥了他一眼:“我原以為只有什麼這樣的人,才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沒想到季先生只有的斯文人,也會耍這麼惡毒的手段啊。”
“被逼無奈。”季牧爵坦然地聳肩:“我只是想救出我的妻子。”
薩爾瓦託轉念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你和我合作,難道不會擔心我在事成之後,還是會殺了你們?”
季牧爵聞言,黑曜石版的瞳仁縮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恢復了淡然:“我相信你對待合作伙伴的態度,應該不會再像秋風掃落葉了吧?”
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只是還不能讓薩爾瓦託察覺到而已。
薩爾瓦託也是眼神閃爍,顯然有著自己的計劃,不過既然要聯合盟友,那麼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的,他假笑了一下:“那是當然,季先生可別把我看成真的毫無人性的傢伙了,我只對敵人狠毒而已。”
季牧爵對此不置可否,只微微笑了一下;“如此甚好。”
薩爾瓦託回到房間,看到仍舊怒氣騰騰地坐在床邊的克莉絲汀,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坐下,抬手攬住她的肩膀:“生氣了?”
克莉絲汀飛給了他一記白眼,仍舊面沉似水。
薩爾瓦託倒是十分好脾氣沒有和她一般見識,仍舊親暱地攬住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和季牧爵之間有仇,只是這次他對我而言還有些湧出,所以暫時不能殺他,不過我相信你保證,在事成之後,我已經幫你報仇,你想怎麼樣折磨他們,我都會無條件的配合你的。”
聞言,克莉絲汀有些不解:“他還有什麼用處,不就是那他引誘商竹衣麼?”
薩爾瓦託搖了搖頭:“不,剛才季牧爵向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想法,我認為可以實施。”
“是想法?季牧爵這個人最是工於心計,你可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啊!”克莉絲汀有些著急的說道。
薩爾瓦託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說願意配合我扳倒公爵。”
“什麼?”克莉絲汀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你瘋了麼?公爵的勢力有多麼大,你難道不知道麼麼?”
聽到她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薩爾瓦託有些慍怒:“那是以前,現在他老了,就算是猛獸,他現在也已經到了快要掉光牙齒的年紀了,何懼之有?”
“可是……”克莉絲汀也知道他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公爵積威多年,她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公爵已經年老,但是他的勢力,仍舊不容小覷啊。”
薩爾瓦託伸手捏住克莉絲汀的下巴:“我原本最欣賞的就是你身上的那股狠辣的勁頭,現在是怎麼了?竟然開始畏首畏尾起來了?”
聞言,克莉絲汀微微低下了頭,遲疑了一下,然後媚聲說道:“人家還不得擔心你麼?”
而薩爾瓦託卻毫不客氣地道破了她的真實想法:“你是怕我萬一失敗,會連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