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喃喃道,眼裡像是什麼東西熄滅了一般,又像是有什麼正在熊熊的燃起。
誰敢違揹他?
沒有人。
她比誰都要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永遠的停留在了昨天,她再怎麼勉強都是無濟於事。
“要我走,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顧純良緩緩地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眼底的波瀾諱莫如深。
“什麼?”
“臨走之前,你要送我去機場。”
“好。”他應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沒有意義的要求,但是既然是她最後一個條件,他沒有理由拒絕。
飛機在早上九點起飛,同行的除了季牧爵外,還有南宮俊。
“送到這裡就好了。”她從季牧爵的手中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淡淡道。
“好。”他並不拒絕,鬆開了手。
“阿俊,你能不能稍微的走開一下,我有點話想和季先生說一下。”顧純良側目看了旁邊的南宮俊一眼。
“行,那我去給你買點喝得。”一直站在這兩人之間本來就讓他尷尬不已,她這麼一說,他倒是滿心歡喜地走開了。
“說吧,什麼事?”季牧爵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看著他的臉,又像是在觀察著她身後的人群,縹緲而又陌生。
“季牧爵,我問你。”顧純良定了定,低下了頭像是在心裡醞釀著著什麼一般,但很快又抬起了頭,“你說,要是沒有商竹衣的存在,我們現在又會是怎樣?”
他不解地挑了挑眉。
是啊,會是怎樣?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好好的去想過。
他曾經無比的摯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他曾經一度的認為,她就是自己生命中那個人,那個獨一無二的人,直到商竹衣的出現,他才真正的明白,原本那個他用作工具般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讓他沉淪,從此萬劫不復……
看著他的沉默,顧純良笑了一聲,笑得很輕很輕,像是釋然,更多是卻是悲憫。
這幾年的時光和感情,算是錯付了……
只是錯付於他,她還是不甘心……
“好了,我知道了。”見他一言不發的模樣,她笑道,心裡卻彷彿只剩餘冰窟之中,明明是四月的晴朗天,她竟然清楚地感覺到,幾倍有一絲髮涼。
“姐,時候不早了,我們應該走了。”南宮俊捧著幾杯咖啡過來,原本他並沒有打算要打擾他們,但是,時間不允許他們再這樣耗下去。
“好,再見了,季先生。”顧純良輕輕的說道,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一陣從春天吹來的風,宛如他第一次見到她。
可現在看來她的笑容了多了一層虛偽,還有一層陰鷙。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而他不在愛她,這並不關乎商竹衣的存在看著在人流中漸漸消失了身影的兩人,季牧爵轉身大步地向前邁去。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我出去!”季家,原本悠婉好聽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她瞪紅了眼,怒吼道。
他不過是有些頭疼想要在家裡稍微的休息一會兒,可是現在看來,幾乎成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