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純良,你真是好樣的。”季牧爵丟下了這句話,便轉身走出了醫院的房門。狠狠的摔門彷彿要把門摔成兩段。
純良,你知道麼?我還是輸了,即使我不愛你可是我還是依舊想要關心你。我便輸得死心塌地,明明想成為你最重要的人,卻還是將你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如果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會徹底失去我的。”季牧爵在臨走的時候說出了這句話,純良看著面前的季牧爵,委屈的落下了眼淚。
她看到過一篇報道,只要自己表現出堅強,就可以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人,可是最終,還是沒有。
自從季牧爵上次走後,純良就再也沒有看見季牧爵。季牧爵彷彿銷聲匿跡。
而純良的病,也一點一點的開始好轉。
春去秋來,純良慢慢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默默地想著。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了吧。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純良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些時日以來,並沒有看見過季牧爵的身影。
看著醫院中整片的白色,她不由的發寒,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白色了。
“呵呵”純良輕輕笑了出生。彷彿聲帶都因為好久沒有說話而感到停滯。
音色中夾雜著一點點苦澀。
正是盛夏的時刻,嫩綠的青枝在彰顯著青春的活力,百花開始盛開,萬物芬芳。城市的美景在盛夏的時節發揮到了極致。盛夏總歸是比初夏多了幾分綠色與美麗。但是純良卻一點心思也沒有。
純良呆呆的看著車,好大一會。最終還是緩緩的坐了上去。
車子在路上肆意的奔騰。但是純良的心,卻緊緊的關閉。不發出一絲聲響。
回到了那棟房子,純良終於見到了許久沒有看見的季牧爵。
看到季牧爵的同時,純良已經在心裡咒罵他了很多遍。
季牧爵看著純良消瘦的身影。緩緩的向她走去,步伐緩慢卻極度有力。
抬起純良的下巴。季牧爵盯住純良的眼睛,迫使她看向自己。
看到純良的眼睛裡不帶一絲波瀾。季牧爵有些心疼,但是卻不表現出來。
“恨我麼?”季牧爵看著她,薄唇中說出這句話。純良還是雙目無神的看著季牧爵。看著這個給自己帶來無盡痛苦的男人。
捫心自問,純良應該是恨季牧爵的,現在純良也說不出來,自己對待季牧爵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又不說話?”季牧爵捏著純良的手更加的用力。他不僅好久都沒有看到純良臉上做任何表情,而且也好久沒有聽到純良說話了。
“我不恨你。呵”純良冷笑一聲。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季牧爵。好像季牧爵對她做什麼,她都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季牧爵聽著這個聲音,不由有些心痛,沒想到,她許久沒有跟自己說話。開口竟然是如此傷他的話語。
冷冷的聲線讓季牧爵的心沉了下來,聲音嘲諷著他錯誤的決定。
季牧爵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了一絲絲的厭倦,他對著純良說道,也沒有看向純良。直直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純良有些愣住了。可是為何,不如想象中的開心。反而更加的難過
或許是季牧爵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吧。
純良苦笑了一聲。
雖然季牧爵不關著純良了,但是純良卻依舊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純良彷彿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她已經哭不出來了,想要報仇的心思也早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裡。生無可戀,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季牧爵看著純良的樣子,心中發酸。他開始反思。純良自從遇見了陸衡之,便一直如此,而季牧爵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讓純良變得如此模樣。
他開始變得沉默,手上的煙一直環繞著他。
迷迷濛濛中,季牧爵英俊的輪廓,卻怎樣也看不清楚表情。不喜不悲。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菸了。季牧爵慢慢的抬起頭。手上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緩緩的把煙放進菸灰缸。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投身於工作。他想用工作開始麻痺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季牧爵一直的工作著,直到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