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安撫了純良一會兒,便走向商竹衣的房間,準確的說,那應該是屬於他們倆的婚房,純良達到了目的在身後狡黠一笑,果然牧爵還是最在乎她的,商竹衣!你不過只是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一顆棋子罷了!
純良即便這樣想著,可還是隱約有些不放心,咬咬牙跟了上來,跟在門口準備偷聽。“商竹衣,你對純良做了什麼!”季牧爵滿腔怒火的推開門對著商竹衣便是一通質問,畢竟他潛意識裡還是選擇相信純良的。
這一幕早在商竹衣的意料之中,她也靜靜的等候多時,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在遇到舊愛後的大變臉,準備的說,純良不是舊愛,而是他矢志不渝的唯一深愛之人吧,商竹衣就像個笑話像個意外,
本以為商竹衣會跟他大吵一架鬧得不可開交,可季牧爵沒想到,商竹衣就如那秋後的柳樹,成熟而寂靜的坐在那裡,眼神中滿無光亮,彷彿對這世界都失去了信心。
“我……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回答!”季牧爵語氣有些軟了下來,不知怎的,見商竹衣這般狼狽,竟有些心生柔軟。
商竹衣似是做了什麼很艱難的決定,沉重的閉上眼睛後又睜開,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來,略顯悲涼的說道:“我不過做了我該做的,是你被所謂的愛矇蔽了雙眼。”
這似懂非懂的話搞得季牧爵有些心煩意亂,想到和純良多年的並肩患難與共,他不耐煩的斥道:“商竹衣,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事實就是你眼前的這樣,你是我的妻子沒錯,可純良身上有病,我必須要照顧她,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的照……”
“別說了!”商竹衣緊閉著雙眼打斷了季牧爵的話,已經足夠了,她怕再聽下去心會碎成玻璃渣子。
“季牧爵,我們離婚吧。”
冰冷到毫無生氣的一句話從商竹衣面無表情的嘴裡款款吐出,她已經心灰意冷到了極致,承受不了更多了,季牧爵心裡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她,現在真正的女主人回來了,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她又何必要強扭苦瓜,鬧的大家都雞犬不寧的。
倒不如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做個了斷吧,雖然這是商竹衣最不願面對的時刻,可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狠下心來了。
季牧爵的眼眸中幽黑的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氣氛突然降至了冰點,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商竹衣說出那句話時便已然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本以為會得到同意的回答,可季牧爵卻遲遲不開口,過了片刻,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始終沒有留下一句話,沒有表態,這更讓商竹衣感到奔潰,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泣不成聲:“季牧爵,你敢不敢給個痛快的!”
狠心放棄自己深愛之人是怎樣的痛楚,商竹衣做出這個決定便已經耗盡全身氣血,季牧爵卻遲遲不肯給她痛快的一刀瞭解,難道不知道再來一次,對於她是莫大的痛苦嗎?
一直靠在門外偷聽的純良縱觀全域性,聽見季牧爵走出來的腳步聲連忙緊貼牆壁,好在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反方向,才使得純良偷聽沒有被發現。
幸好跟上來偷聽,不然牧爵有一天被搶走了她都不知道呢!
望著季牧爵高大的背影,純良咬了咬嘴唇這樣想到,有一點兒她還是沒說錯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沒有人比純良更瞭解季牧爵,剛才季牧爵的默不作聲更是代表他猶豫了,所以才讓純良警覺幾分緊張,看來這個商竹衣這段時間,還真是讓牧爵對她產生了幾分情感,差一點兒就小瞧鬆懈了這個牧爵“名義上”的妻子了呢。
不過那又如何,就算商竹衣對她構成了幾分威脅,季牧爵也只能和她在一起,這只不過是加快了純良想要快點除掉商竹衣的心罷了。
見季牧爵離去的方向應該是回了書房,純良思索了一會兒心生一計。
“牧爵,我有話想跟你說。”
純良腳步有些沉重的踏進書房找季牧爵,見純良進來,他緊張的衝上前道:“我回來你怎麼不在?怎麼了?”
見純良一直低著頭,季牧爵有些不好的預感,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卻發覺純良早已淚流滿面,每每見到純良掉眼淚,他都覺得心如刀絞一般難以忍受,一把將純良抱在懷中好好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