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無論她做多少努力都無法改變顏如的態度,這些話商竹衣不知道聽到多少回了。
俗話說得好,世上總有人天生下來就是討厭你的,可別人商竹衣都還沒接受,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的婆婆呢,真是無法挽留的婆媳關係啊。
“婆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做你都不能接納我,該做的努力我都做過了,如果您還是這樣偏執己見,那我也沒有辦法,但你不能阻止我和牧爵的婚姻,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商竹衣有些苦口婆心的一次又一次向顏如解釋著。
聽到商竹衣的一句真心相愛,顏如輕蔑的笑出了聲,滿臉悲哀的搖了搖頭道:“笑話,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商竹衣你別做夢了,牧爵是不可能真心喜歡你的,他只不過……”說到半截顏如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停住怎麼也不願再說。
可顏如越是這神神秘秘的掩飾著什麼,商竹衣就越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抬起頭好奇的連忙問道:“什麼?你說牧爵只不過是什麼?”
“沒什麼,你只要知道,季牧爵是不可能喜歡你的,我勸你早點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主動提出離婚吧,別到最後搞得兩敗俱傷,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當然沒必要針對你,你若是執迷不悟,我也沒有辦法。”
顏如無視了商竹衣滿臉的好奇,不理會她死纏爛打的盤問將她推出了房間,可商竹衣又不是傻子,顏如這樣極力的隱藏著,她就更想要知道有關季牧爵的事情了。
就在她想要一探到底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管家還在忙其他的事情,商竹衣便連忙趕去開門,果然是季牧爵回來了,只不過他卻是滿身酒氣暈頭轉向的回來的。
商竹衣連忙扶住站都站不穩的季牧爵,緊張的問道:“牧爵,出什麼事了,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多酒啊,怎麼回來的,你該不會是開車回來的吧!”
想到季牧爵這幅不能自理的模樣還開著車回來,商竹衣都覺得頭皮發麻,連忙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的痕跡。
“不是……我是找代駕回來的。”季牧爵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的解釋道,說完便暈暈乎乎的睡著了,聽到是代駕,這才讓商竹衣放下心來,十分心疼的摸了摸他燒紅的臉龐。
本是充滿溫情的畫面,可老天好像總是看不慣秀恩愛的,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搞出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商竹衣正滿眼深情和溫柔的伸手摸著季牧爵的臉時,季牧爵突然間眉頭緊皺,起身將嘴下意識的對著她的手掌,發出了嘔吐的聲音:“嘔……”
隨著無數的嘔吐物傾瀉在商竹衣的手掌心時,她的臉色瞬間陰雲密佈滿臉黑線,而當她楞楞的反應過來時,季牧爵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頭就睡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釀成了多大的禍端。
“殺千刀的……”商竹衣憤恨的低聲罵道邊衝進洗手間,衝了好久才掩蓋了些手上的惡臭味,她充滿殺氣的走出來望著躺在沙發上的罪魁禍首,幻想中的她已經拿起三十米的大刀衝向季牧爵,一通刀光血影血灑當場。
可沙發那傳來的只有季牧爵如雷般響亮的呼嚕聲,商竹衣心頭一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你這個傢伙,明天醒來一定要好好補償我一下!哼。”
她想將季牧爵抬到臥室去換個衣服睡覺,可奈何她使出吃奶的勁也抬不動季牧爵這個一米八的大漢,夜已經深了想來管家保姆也都睡了,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無奈之下,商竹衣只好抱起季牧爵的一條腿,一路擦地板式的前進把他拖到了臥室。
只是偶爾不小心將季牧爵撞到桌子什麼的,不過商竹衣就當做是對他剛才“惡作劇”的懲罰了吧,要真說懲罰,這樣還遠遠不夠呢。
費了這麼大功夫總算把季牧爵拖到了臥室的大床上,這麼多天睡書房的他想來也是腰來腿不來的,渾身痠痛,商竹衣有些心疼和愛惜的俯下身子,如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季牧爵的額頭。
細心賢惠的商竹衣溫柔的替季牧爵脫掉了衣服蓋上被子,正準備去浴室洗個澡休息的時候,季牧爵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嚇得商竹衣轉身一看,卻發現季牧爵明明閉著眼睛,嘴裡還不停的呢喃著什麼,原來是做夢啊,她正想掙脫季牧爵的手時,他卻突然慌張的大喊。
“純良!別走!別離開我……”
當那兩個字從季牧爵的口中說出時,商竹衣的瞳孔便急劇的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