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不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但這句話也讓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張古琴上,這裡面就不乏見過或者聽說過則灼的人。
“這就是則灼?樂瀚斫琴師最後親制的一張古琴?”
“這些年有不少古琴界的大家在打探則灼的下落,但自那日拍賣會之後則灼就彷彿銷聲匿跡一般,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看到了。”
“聽說紫府顧家那位小姐可是尋了則灼好幾年,甚至出價一五億收購,價格直接給翻了一番。”
“一億五啊,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竟然只是為了購置一張琴。”有人頗為感慨,即便是他們這些不算缺錢的人,一億也不是個小數目。
聞言,立即有人道:“嘿,這你就不知情了吧,人家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父親是紫府顧家掌權人,母親是赫赫有名的蘇影后,更有疼愛她的爺爺和兩位哥哥,作為顧家唯一的女孩兒,自然是最受寵的,別說是一億五,就是五億十億,顧家都是捨得的。”
“而且當初則灼就是顧家打算拍下來給那位小公主的生日禮物,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公主忽然就不想要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允許別人給競拍走了。”
“果然啊,這投胎也是門技術活,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常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的,即便這裡都是瀾江有頭有臉的人,此時也免不了湊在一起撿些個自己不知道的訊息然後七拼八湊出個事情的大概,當然,離真相差多遠這可就不好說。
宋瀾希沒說話,只唇角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不想要?
那也得爭得過才行。
小隅兒的東西,可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格的。
只是……
宋瀾希將目光投向了那張精美的古琴,美眸中到底也是有了幾分詫異之色,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梢。
怪哉,小隅兒這架沒能送出去的古琴竟也捨得讓別人碰了?她之前都還以為則灼要在小隅兒那裡當一輩子的擺設。
修長的手摩挲著下巴,宋瀾希看向青璟的時候便也帶了幾分認真的打量之色。
看來這人和小隅兒關係匪淺啊!
“沈小姐,不知這位是?”宋瀾希淡聲開口詢問,目光仍是落在青璟身上。
陪同在側的沈丹青並不算太意外,畢竟青璟的琴技確實是無可挑剔,笑著回答:“青璟,是丹青一位朋友,知曉宋大師喜愛古琴,丹青便請了他過來,技藝若有不精之處,還請宋大師見諒。”
沈丹青這話,自然是自謙。
“不錯。”宋瀾希緩緩地擲出了兩個字。
她的話音剛落,宋凜毛茸茸的腦袋就湊了過來,在她的耳邊很小聲地提醒,“你別打他的主意,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宋瀾希:“……”
臉唰地一下黑了,陰惻惻地看著宋凜。
她就算是風流債多了些,但也不至於對和自己兒子年歲差不多的人下手,再說了,她敢打其他人的主意麼?謝雲住都放話了,他要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多了兄弟姐妹,就可以為他準備一副薄棺了。
宋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我這不是怕姐夫變小後爸麼!”
宋瀾希似乎現在才注意到宋凜給青璟的身份定位,“姐夫?”
宋凜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見一道帶著質疑的話語驟然響起,“誰知道這張古琴是不是真的則灼?若是有人故意譁眾取寵也未可知。”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說話的人是穿著一身碧色禮服紗裙的阮雙雙,她妝容描繪地挺精緻的,但看著青璟時眼中的輕蔑和得意卻是藏不住。
上次安家的宴會,她被安隅安止二人給擺了一道,後來回來找掉落的耳環正好看見了安隅和這人關係匪淺,後來有人告訴她面前的人是醉裡闌珊的頭牌,安隅和他更是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