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行吃驚不小,鄭小簡點了菜,說菜上齊了,把肚子添滿再說。
鄭小簡等菜上齊了,吃差不多了,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說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痛苦,好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可能經歷的事越多,人心就越麻木。
謝遠行聽了很是震驚,他說:“這個叫劉雨欣的女人太不是東西了,你也是大意了,郝愛佳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你的,兩人的目的就是把你趕走。
一個想讓你滾出材料科,一個想讓你滾出她的庫房,你到底還是中了她們設下的圈套。”
鄭小簡輕嘆了一口氣說:“她們要想存心報復我,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總不能在出貨的時候錄音、錄影、錄影吧?
再說了,我是新手,對這些東西真的不懂。
她們早晚能找到一個缺口,只是不想她們竟然利用工作之便,這也太不是東西了,我是有口難辯的,為什麼她們陷害的總是我?”
謝遠行透過鄭小簡的講述,才知道她反擊郝愛佳的故事,他感興趣地問:“你真這麼做的?”
鄭小簡點頭。
“醫院你真敢去?”
“為什麼不敢,我又沒撒謊。”
謝遠行說:“那她還不恨死你,你呀,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寧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她是小人的代表,你偏偏碰她幹嘛?”
鄭小簡就把郝愛佳平時是如何欺負自己的事說了,謝遠行先是沉默,接著苦笑一下說:
“你何必如此執著,放過她們也是放過自己。
這我真沒想到過,一個漂亮的女孩兒,竟然招惹出這麼多的是非,她們就是嫉妒你。”
鄭小簡說:“別的我也不想再琢磨了,就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想讓你幫著拿個主意,我要是呆在家裡,非悶死不可。”
謝遠行說:“辦法還真有,一是繼續若無其事地上班,繼續在庫房叫姐姐,我想她應該比你更沒臉。”
鄭小簡搖頭,說:“我做不到。她要是你想的那樣人,她能這麼做嗎?
我要是繼續留在她身邊,我們倆個面和心不和貌合神離地在一起,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再說,我怕她看我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就不走了,她會不會再想什麼計謀來害我?
要知道,我對庫房元件的知識遠不如她,她說什麼是什麼,這樣的事就算我提著一萬個小心,也還會發生……
現在只是三萬多元的事,但要是十幾二十萬呢?我早就被開除了,還有可能賠得傾家蕩產,我真的怕了。”
謝遠行點頭,說:“這樣的事還真的有可能。”
鄭小簡是怕了,她真不敢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庫房,就像她每次去總部總怕看到樓梯的拐角一樣,心裡有了陰影。
“那能不能再換個工作,你天天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待著,反正他們也不敢不發工資,乾脆把問題推給你們科長。”
鄭小簡覺得這個辦法也不可行,就算他真的能這麼做,做不到的人一定是自己。
自己天天無所事事地呆在辦公室裡,早晚成另類人人得而誅之。
“換個地方吧,你找老總,再換個工作環境吧。”
這個問題鄭小簡不是沒想過,只是還有人要她嗎?她現在可是威名遠播,只是不是什麼好名聲。
“先找姚青青問問,她還是願意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