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的信仰至關重要，絕對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哪怕小白和以前的老巫師有舊，也不是讓外人進入祭壇的理由。
只不過小白到底還是比方譬有腦子的，並沒有堅持什麼，反而改變口風，打聽起了關於恢復靈魂傷勢的方法。
大巫師沉吟半晌，最終搖了搖頭。
並不是大巫師覺得這種事情也算是犯了忌諱，而是靈魂一道本就高深莫測。
就算自己已經白髮蒼蒼，閱歷豐富至此，大巫師也不敢保證些什麼。
修補和建造，永遠比毀壞要更加困難。
靈魂更是如此。
如果是什麼靈魂脫離了軀體，大巫師倒是有不小的把握治好。
甚至如果是三魂七魄被某種力量打散，大巫師都可以盡力嘗試讓它們重新聚集。
可是靈魂出現了部分損毀，他是真的聞所未聞。
雖然自己並不是修行者，但是族內的典籍和大巫師自己的見聞，都從來沒有說過這種事情。
畢竟這世上，最厲害的攻擊無非是讓人魂飛魄撒。
可這所謂的魂飛魄散，只不過是魂魄被打去了鬼界而已，還有重新喚回現世的可能。
而什麼出現了損毀，已經超出了大巫師的認知範疇了。
哪怕是小白的談吐和身份都證明她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大巫師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那位朋友，真的是靈魂出現了毀損，而不是因為什麼原因丟失了部分嗎？」
「。。。」
這次沉默的人變成了小白。
一句靈魂發問，小白這才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方譬的自言自語，壓根就沒有什麼根據。
倒是不會懷疑方譬在騙自己，畢竟雖然只相處了月餘，但小白還算了解方譬的為人。
可就是因為了解，小白這才意識到一個一直沒想到的問題。
一個不著調的人，他自己判斷的準確度是多少？
雖然是因為被關押三百年，導致現在的思緒有些混亂。
但小白覺得，自己現在的智力確實高不到哪兒去了。
居然對一個如此不正經的人，所下的判斷當了真！
饒是自己已經見過了許多大風大浪，可現在小白的心裡，依舊湧起了一股羞恥感。
只不過，小白又想起了羅盤的事情。
人可能不靠譜，但是這被自己驗證過真假的羅盤，準確度還是值得相信的。
所以，小白猶豫片刻，還是問起祭壇除了祭祀，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雖然是不允許外人踏入的禁地，不過只是介紹幾句，並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