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瀾早在決定娶景淮那天就想好了。
她這輩子就要景淮一人。
多一個男人，就要多費一份心思。
倒不如，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一個男人身上。
笑容僵在姜長纓面上，她眼中透出震驚：“雲青瀾，你以前可是對李宴有求必應，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你都會想辦法摘給他的。”
“那是以前。”
雲青瀾正經起來之時，身上的煞氣便會流露出來：“現在的雲青瀾只是楚回身邊的隨從，不是以前那個上陣殺敵的雲大將軍。”
姜長纓擰眉：“楚回到底給你們多少好處，怎麼你們每一個人都幫著她說話。”
雲青瀾聽著皇太女抱怨的話，突然就笑了：“就這麼說吧，如果楚回想當女皇，哪怕再艱難，我們這些人都會幫著她實現，她就是我們這群人活在這世上的信仰，有她的地方，不用擔心餓了沒飯吃，渴了沒水喝，哪怕受再重的傷，她也有辦法從閻王手中，把我們救回來，這就是她為人處世的魅力。”
姜長纓低頭，沉默了。
她跟楚回相處時間少，但跟雲青瀾相處時間多。
而且雲青瀾的為人，自己是最清楚的。
她對一個人無論是喜歡或是厭惡。
都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太女，我雖然已經遠離朝堂多年，但作為曾經為大楚效力過的一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雖貴為太女，但你壓根看不清那些擁戴你的官員，哪些是真心，哪些是陽奉陰違。”雲青瀾輕嘆一聲，“相比二皇女，她就很能區分出來，而且她對待下屬，要麼重重地賞，要麼重重地罰，沒有一個人敢在她面前叫囂，這是你目前跟她無法媲美的。”
姜長纓眼眸一下子眯起：“雲青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曾經二皇女不下十次來我府上拜訪，只因為她想把我拉入她的陣營之中。”雲青瀾衝著姜長纓微微一笑，“而您貴為太女，始終不願意拉下自己的面子，去討好那些官員，總覺得應該是她們來討好您？太女，官場不是這樣的，即便您當了女皇，如果得不到那些官員的支援，您的皇位做不長的。就像這次您過來查宋家一案，您可以問問自己，有官員為您保駕護航，或者提出來跟您一塊前往嗎？我即便不在場，也知道，應該沒有一個人敢主動站出來吧？”
“雲青瀾，你說這話，是純心來給我添堵嗎？”
“太女，我說這些話，是讓你看清局勢，你眼下還在南城，想要把宋家的事情早日查清，我勸你不要再猶豫了，早一日跟楚回合作，早一日回宮交差。要是再這麼拖下去，讓二皇女搶了先機，您可又要被女皇嫌棄了。”
雲青瀾說的很直白。
但每一句，都說到姜長纓的痛處上了。
所以，她的反應才會這般激烈。
“你們在聊什麼？”
楚回看到兩人聊了好久，笑眯眯地走上來問：“對了，太女，好像你還沒給我答覆，要不要跟我合作呢？”
姜長纓擰眉，看了看雲青瀾，又看了看楚回。
心裡突然有一種，被兩人挾持的感覺。
但云青瀾有一句話說對了。
如果自己再不答應跟楚回合作。
很有可能，會被二妹搶了先機。
姜長纓深吸一口氣看向楚回：“合作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