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你說你跟懷玉有婚約，光口頭上說，誰信？”楚回握了握秦懷玉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即便你們之前真有婚約在，那當初你為何不出面，用婚約一事，來保護秦家，哪怕秦家落寞，最起碼能保證懷玉母親的性命。”
姜長纓面上閃過一絲惱意：“秦家要倒，那是母皇的意思，我能怎麼辦？”
“你可是皇太女，就算保不住秦家，但肯定有辦法保住懷玉母親的性命吧？”楚回冷笑一聲，原本以為姜長纓還能有點可取之處，如今看來她就是膽小怕事的可憐蟲，“那些官員多少要賣給你一個面子吧？可你沒有，看著懷玉母親下獄慘死，懷玉的父親跟兩個弟弟落入教坊司，懷玉更是被人販子帶走，眼下，秦懷玉被我養得白白胖胖，也漸漸走出過去的傷痛，你現在就想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自己的心思，居然被楚回看穿了。
姜長纓面上當即掛不住了：“不管怎麼說，我跟他的婚約就是作數。”
“好，那以你們婚約作數為由，你現在能帶著他回宮，讓他重新成為你的鳳君嗎？”
姜長纓擰眉：“他都已經嫁過人了，怎麼還能成為我的鳳君？”
“那你想做什麼？”楚回被姜長纓這沒腦子的 話，給氣笑了。
“找個宅子，安頓他。”姜長纓望向秦懷玉的眼神多了一份憐憫，“懷玉，你放心，你的下半輩子我會負責的，我一定能確保你衣食無憂。”
“太女，您這是要把懷玉當成籠中鳥啊？”楚回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白眼丟給姜長纓，“您還真敢開口說啊，找個宅子養著懷玉，然後等你心血來潮之時，到宅子跟懷玉恩愛一下？他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你讓他在宅子裡乖乖待著，就乖乖待著。”
“他原本就被當成我的鳳君在培養，我說什麼，他自然是要服從，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姜長纓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幹癢，指著秦懷玉，“去，給我倒杯水來。”
秦懷玉搖頭：“我現在是有妻主的人，只有妻主的話，我才會聽，你的話，我沒必要聽，再說了，你有下屬，你自己又被斷胳膊斷腿，要倒你自己倒。”
姜長纓，一張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秦懷玉這話，讓她特別沒有面子。
楚回鬆開秦懷玉。
轉身給姜長纓倒了一杯水。
遞到她跟前：“我倒的，喝嗎？”
姜長纓很討厭楚回面上的雲淡風輕，彷彿沒有任何問題能夠困擾到她：“我是太女，無論是誰，只要我開口，都要服從。”
“你來南城，是為了查宋家的事情吧？”
楚回看著姜長纓僵直的面容，勾唇冷笑：“你來南城也好幾天了，一直呆在客棧裡，你那個下屬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城內城外亂竄，就你們這樣查辦事情，到猴年馬月也查不出什麼名堂。”
“你派人跟蹤我？”
姜長纓看向楚回的眼神立馬警惕起來。
“太女，你真以為，你真以為我只是個醫館大夫？”楚回冷笑一聲，“南城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會知道，如果你想盡快拿下宋家，那就把剛才的話全都收回去，不然……我可以讓你有來無回。”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我？”姜長纓暴怒，她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被人這樣威脅過。
“太女不要著急生氣嘛，我想，東晉皇室應該對你的項上人頭很有興趣，只要我帶著你的人頭去東晉皇室邀功，她們一定會派大量人馬來保護我的。”
楚回嘴裡不斷說著讓姜長纓發憷的話：“我說過了，只要你同意跟我合作，我能保證你安全的同時，還能讓你的太女之位做的更順利，到時候你登上皇位之後，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就要一個秦懷玉呢？”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能相信？”
姜長纓被楚回說的有點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