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姚郡姐眼中，這般不堪。
“你這樣的性子，是很容易被人欺騙的。”
姚郡見沈似塵一臉神遊在外的模樣，輕輕搖了下抓著他的手腕：“似塵，我在跟你講話，你有沒有在聽？”
“在聽，在聽呢。”
“那你把我說的話，重複一下。”
重複？
沈似塵愣住了，可對上姚郡犀利的眼眸。
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姚郡姐，我知道自己腦子笨，也不會說話。很容易就被人左右情緒，還會被人欺騙。還有，我長得也不好看。”
姚郡愣住了。
沈似塵光記著自己講他不好的。
完全沒把自己講他的好，聽進去。
“似塵……”
“姚郡姐，你不要再說了。”
沈似塵鼻頭一酸，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的，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對不起，我、我跟你道歉。我現在就走。”
說罷。
他一下掙脫開姚郡的手。
在跑出去一瞬間，眼淚也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但就是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他一口氣跑回岳家。
看著房中那微微亮著的燭火。
他咬著牙，上前輕輕敲門：“二姐，你、你睡了嗎？”
房中剛睡下的楚回跟秦懷玉對視一眼。
忙披上外衣。
開門一瞬間。
沈似塵看到楚回跟秦懷玉。
淚如雨下。
臥房中。
沈似塵靠在秦懷玉肩頭，時不時抽泣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