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記不清她男友的模樣,卻能感受到那個男人有多麼地依賴她,而她好像總是很喜歡逗那個男人。
他們是很好的一對,真可惜。
想著,卡門過來抱了抱她的肩,安慰道:
“放心吧,你會找到他的,或者,他也會找到你的。你們很相愛,他看向你的眼神,很美。”
虞蓁蓁並不適應陌生人忽然的擁抱——即使卡門也許並不算十分的陌生——卻又被她的話感動。
所以,她也回給了卡門一個擁抱。
“謝謝你,我也相信,我會找到他的。”
……
飛機降落在國內機場,走出海關,在機場裡迎接虞蓁蓁的,是穿著高領毛衫的祝小融,手裡還搭著個外套。
一看見虞蓁蓁,祝小融就立刻抬手打了個招呼,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把外套遞過去,又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
“怎麼黑眼圈都有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旅途還算順利?撞見蔚笙她們了嗎?沒吃虧吧?”
旅途的疲勞因為好友的關切而好了很多,虞蓁蓁一邊向外走,一邊問道:“小綦呢?”
“你那通電話之後,她會乖乖回家了,但是事情就瞞不住了,金家最近本就事多得很,叔叔不高興呢。”祝小融答道,旋即又疑惑道,“這事兒,真和那個瘋子有關?而且譚子軒的老婆我查了,結婚證、診斷書都有的,沒什麼問題。”
虞蓁蓁在回來的飛行中想了一路金綦的事情,正有些待定的猜測想要和他說呢,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此刻的祝小融明明在同自己說話,卻似乎很不想面對自己,眼神一直飄忽著。
祝小少爺恰好是最不會掩蓋謊言的那類人,而眼神飄忽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撒謊。
她停下腳步,拉住他,強迫他看向自己。
“你出什麼事情了?”
“什麼?我沒事呀?”祝小融用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扭著脖子,辯解道。
虞蓁蓁白了他一眼。
“我是沒有了三年的記憶,不是失去了二十年的,”她說著伸手將他毛衣的領子拉了下來,“祝少爺什麼時候穿高領毛衣了?不是說這個會遮住你美麗的頸部曲線嗎?”
祝小融因為她的動作而齜牙咧嘴的,顯然是疼了。
虞蓁蓁動作輕柔了一些,等到領子拉下來之後,就看見他的左下頜至喉結處,有一道猙獰且明顯的傷痕。
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在虞蓁蓁那十七年的記憶力,能給祝小融留下這麼明顯傷痕的人,並不多。
“誰幹的?你去查呂重山了?被發現了?”虞蓁蓁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是祝叔叔打的?”
既然被她看出來了,祝小融不再遮遮掩掩的,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我沒去查姓呂的,你說的不能打草驚蛇嘛,我就是查那女人的時候,遇見了姓譚的,就教訓了他一頓。只是那小子的王八拳挺能打的,就這樣了。我的傷我知道,不用包的。”
虞蓁蓁用力扳著他的肩膀,阻止他想掙脫開的念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礙眼的傷口,淡淡地說道:“我沒了三年的記憶,變的事情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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