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一男人看起來又慫又酸,做事情很上不得檯面,吃著人的軟飯還妄圖出軌。
不過哪怕是此時氣頭上的虞蓁蓁,也知道至少在金綦這事情上,劉海兒男是無辜的。
至於他和蔚笙的事情,誰騙誰誰又養著誰……和自己有啥關係呀?
虞蓁蓁不是正義使者的性格,但她也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諸如把人踩在腳底,讓人永不翻身這事兒吧,得看對誰,也得看值不值。
她只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好了,別哭了。”虞蓁蓁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紙巾扔給他。
劉海兒男依舊哀哀悽悽地哭著,一邊用紙巾擦臉,一邊說出了差點兒讓虞蓁蓁懷疑人生的話。
“衣服都破了,嗚嗚嗚嗚。”
虞蓁蓁思考了好久,都沒猜透劉海兒男的腦回路,還是盯了他很久,才恍然大悟地掏出一疊錢,撇在他身上。
劉海兒男立刻止住了哭聲,像是怕虞蓁蓁反悔一樣,將錢捏在了手裡。
蔚笙這看男人的眼光……也是絕了!
反正都是給錢兒的,都不挑挑嗎?!
不過想想她能和呂重山合謀對付金綦,所以……被綠也是活該,呸!
虞蓁蓁在內心深處吐槽了一句,才開口道:“以後別幹些助紂為虐的事情,那今天的事情,我就不會說出去。”
劉海兒男立刻指天誓日地發誓:“謝謝虞大小姐,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都告訴你。”
虞蓁蓁翻了個白眼,險些罵出髒字來。
“吃人的,用人的,睡人的,”她淡淡地說道,“做事還是稍微講究點兒的好。”
說完,她轉身就走。
劉海兒男上一秒還滿臉畏懼諂媚,下一秒虞蓁蓁剛回過頭,目光就狠毒了起來。
他惡狠狠地對虞蓁蓁返回酒吧的背影吐了一口濃痰。
“呸,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老子看你個賤人怎麼死。”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卻忽然發現自己眼前站著一個人。
一個東方面孔,個子很高,消瘦得彷彿只剩下骨頭,蒼白的臉色因為這黑暗的巷子,所以顯得更加蒼白的男人,正死死地看著他。
劉海兒男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和鬼一樣。
而鬼還開口對他說話了:“你說的那個呂重山,是誰?”
“鬼”的聲音毫無溫度和感情可言,每一個字說得都像是白水般,卻能讓劉海兒男感到徹骨的陰冷。
他張張嘴,驚恐地差點兒叫出來。
不過他依舊沒機會驚叫。
男人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動作姿勢和虞蓁蓁一模一樣,只不過速度要比她快很多,力氣比她大很多,也比她的手更穩。
“再讓我聽見你罵她,我就割掉你的舌頭。”男人陳述著自己的威脅。
就是“沒吃回家吃去吧”的那種陳述語氣的威脅。
殺傷力足有三倍那麼大。
一晚被人威脅了兩次的劉海兒男,顫抖著身體,終於……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