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門關閉的聲音,劉海兒男的搭訕算是徹底失敗了,他癟著嘴,故作一副風流的樣子四下尋摸,尋找下一個搭訕目標。
恰在此時,他電話響了。
劉海兒男急忙接起了電話:“喂,笙姐,嗯,那你忙……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剛才在樓下吃飯,嗯,好的……”
諂媚且膩歪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虞蓁蓁這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去,舒展了一下身體。
正愁人遠在海外,鞭長莫及呢,結果就有人親自送上門了。
真好。
……
Ardour,熱情。
酒吧的地點不偏僻但也絕對不熱鬧,而門臉的陳舊更彰顯著這是一間很有年頭的酒吧,連霓虹燈管組成的招牌上,都缺了第一個r,使得好好的“熱情”,變成了“陰沉”。
虞蓁蓁進門的時候,時間不早也不晚,酒吧中的人不多,只有兩個醉酒的酒鬼,和一桌四個露著一胳膊紋身,肌肉又厚又重,彷彿馬上就要去飆車的光頭男。
虞蓁蓁的進門引起了侷限在六個人之間的騷動。
黑色頭髮,東方面孔的女孩兒,穿著只繫了兩個釦子的白襯衫和修長的西裝褲。
稚嫩的面孔和性感的妝容,冰冷的氣質和傲人的身材,一體兩面的虞蓁蓁連打扮都與這酒吧格格不入,卻正因為這份格格不入,更令人起了好奇。
光頭男們多看了虞蓁蓁幾眼,酒鬼們對著她吹了個口哨,用西班牙語大談特談著什麼。
虞蓁蓁不理會他們,而是挑了個靠門邊的位置,點了一杯無酒精的雞尾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酒吧侍應是一個身材惹火,又因為濃重的妝容看不清楚長相的女士,在桌子之間穿梭著擦桌子,眼神總是落在虞蓁蓁的身上,等虞蓁蓁看向她的時候,還對她笑了一笑。
虞蓁蓁回以微笑。
就在這時,那兩個酒鬼搖搖擺擺地起身,路過女侍應的時候,忽然伸手,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女侍應皺著眉頭將他們的手開啟,換來了兩個酒鬼肆無忌憚的笑聲和更加吵鬧的歌聲,煩人得很。
虞蓁蓁淺笑,端起喝了一半的酒杯,往裡走,像是打算換個座位。
她走得很慢,路過光頭紋身大哥那一桌的時候,兩個酒鬼剛好也搖搖擺擺地和她並肩齊平,其中一個人對著她色迷迷地笑著,抬手想要去扯虞蓁蓁的肩膀。
虞蓁蓁慌慌張張地躲閃起來,卻將肘部輕輕抬起,不著痕跡地、狠狠地打在酒鬼的腰眼上。
醉醺醺的酒鬼如今連直線都走不了了,被她這一推,身子立刻一歪,一個壓一個地,都倒在了光頭男們的酒桌上,打翻了大哥們的酒瓶酒杯。
“啊!!”虞蓁蓁滿臉的驚恐,不知所措地抓著酒杯,彷彿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尖叫了一聲,而後猛地捂著嘴,跳到了一旁瑟瑟發抖。
暴怒的光頭男當然不會知道——也不會相信——如此纖細嬌弱的東方女子剛才做了什麼。
他們只是被虞蓁蓁的驚叫聲激起了某種男子漢的氣概,嘴裡罵罵咧咧地,揪著兩個酒鬼從酒吧後門出去了。
臨走之前,還對著虞蓁蓁和酒吧侍應展示了一下肌肉,滿臉英雄救美的得意模樣。
直到他們離開了酒吧,虞蓁蓁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正好和女侍應對視了一眼。
女侍應顯然看見了虞蓁蓁的小動作,也笑了。
“砸碎了你店裡的酒杯,賠你的錢。”虞蓁蓁將錢放在了吧檯上,用生硬的西班牙語說著。
女侍應將錢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胸部。
“剛才謝謝你,說英語就好。”她的聲音帶著性感,“你在等人嗎?”
虞蓁蓁想了想,笑道:“算是吧,不過,我可能需要一些過分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