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咬了咬牙,似乎鼓足的莫大勇氣看向林遠。
“那個......妹夫,剛才我聽到你們在聊人事主管辭職的事,而且你也批了,這......這工作我可以試試啊,我在分行以前就是管人事的副經理。”
林遠沒吭聲,似在思考什麼。
王雪卻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沈斌的學歷倒還勉強夠資格入職文遠,好歹他也是全日制一本大學畢業。
但是他在機關單位混了十來年,身上那種不自覺官僚暮氣讓王雪很反感,她一點都不希望這種人因為是林遠的舅哥就混進公司,而且還是人事主管那麼重要的職位。
就在王雪擔心林遠會迫於沈雯的面子而答應時。
他終於說話了。
“不行,這個職位不適合你!”
“這樣啊,那是我唐突了。”
沈斌臉紅如血的坐下,尷尬的他像是渾身都爬滿了螞蟻。
原本的驕傲和自矜,他做為端著國家鐵飯碗那種高人一等的尊嚴,全在林遠那聲淡淡的不行中被碾成了渣。
謝春花更是難受。
沈斌因為被陳偉民這個大領導所不喜,這幾個月來飽受分行同事們的排擠。
原本的競崗經理早就沒了他的份不說,現在就連副經理也在前幾天被撤了職,已經淪落到新來的實習生也敢和他頂牛硬碰地步了。
故此,一向志向遠大的沈斌得了輕度抑鬱,整夜失眠讓他情緒易怒暴躁,同時又因為休息不好,而導致的工作效率不行,頻頻被原本的下級,現在的頂頭上司公開點名批評。
這讓沈斌一度想到自盡,並且偷偷買回了一箱子燒炭搬回家裡。
幸好謝春花突然間來了心細勁,覺得以沈斌現在的心情狀態,根本不可能在費那個勁搞什麼燒烤。
於是她上網一查,才大驚失色。
那箱木炭不但可以烤熟羊肉串,也能在密閉的環境裡,用大量的二氧化碳送人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