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他們解釋:“她剛才不小心掉到水裡了,現在沒事了。”
說著扶起小甜快走,因為她全身都溼透了,凍得上下牙齒都在打戰。
“等等,你們剛才看見一個人從這過了嗎?”一個人叫住他們。
“看見……”陸濤張嘴就說。
“沒有,剛才過去幾個我們廠裡的工人。”魏青草下意識地截住陸濤的話。
陸濤看看她不說話了。
那個人覺出不對,對著陸濤問:“老師,你到底看見沒看見?”
魏青草偷著擰他一把,他會意了,順著她剛才的話頭說:“看見了,就是我們廠子幾個人,他們過去了。”
他還指指前面。
那幾個人嘀咕幾句就退回去了。
魏青草鬆了一口氣。
陸濤小聲問:“幹嘛要撒謊?”
魏青草反問一句:“幹嘛要告訴他們實話。”
然後扶著小甜快走回廠裡換衣服。
到了宿舍,魏青草慌慌地幫小甜拿了換洗衣裳,就扶著她去洗澡間衝熱水澡。
洗澡回來,魏青草趕緊把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宿舍裡沒有吹風機,她用兩塊乾毛巾給她擦擦頭髮,最後又用一塊乾毛巾把她頭髮包住。
但小甜還是凍得全身發抖。
魏青草擔心她受害生病,嘀咕:“又不是咱家裡,要是在家我給你熬碗紅糖薑湯水去去寒氣。”
小甜忽然說了一句:“青草姐,我是被陸濤推到水裡的。”
魏青草一怔,小聲說:“我看見了,他把你撞到水裡的,他說被一塊石頭滑了一下。”
小甜搖頭,“不,他故意的。”
魏青草皺起了眉頭。
小甜說:“青草姐,你知道嗎,看戲的時候,他不是給你搬了幾塊磚讓她墊著腳看戲嗎,你給我墊上了,他就偷著擰了我一下。我去看他,他裝著不是他,可我知道,就是他。他把我撞到水裡也是氣我給你們當電燈泡了,他想跟你單獨在一起。”
魏青草心裡沉重起來,那麼這個人很可怕。她必須跟他劃清界限。
小甜又問:“對了青草姐,救我那個人為啥那麼快跑了?哎呀,我都沒顧上跟人道謝。呵呵,我這兩天是咋了,老是倒黴,還總是被救,我又欠下一個救命債。”
魏青草哄她:“說明你吉人自有天相,危險時候才老有人救。”
又小聲說:“那個救你的人你沒看到,她就是從玉米地裡鑽出來的,救了你又鑽到玉米地裡去了,很明顯他是不想見人,躲著人。你想,後面戲班子幾個人跑來找人,不用說是在找他。”
小甜疑惑地問:“你是說,他就是戲班子那個不見的戲子?可是不見的是個女戲子呀,難道是男扮女裝。”
魏青草搖頭:“不清楚,反正咱沒跟人暴露他的行蹤,也算是沒有恩將仇報。好了小甜,不管那麼多了,蒙上被子發發汗吧。”
小甜心有餘悸地問她:“青草姐,那以後你還理陸濤嗎?”
魏青草輕聲問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