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男人也這麼八卦?
魏青草搖手:“這倒不奇怪,我大爺長得又矮又醜,可是我大娘長得高挑利索呀,三個兒子隨她多。還有,我爸跟我爺長得好呀,我堂哥堂弟會長,揚長避短,繼承了優良基因。”
趙建慶忽然又笑了:“那我剛才是挺損的,你大爺別跳井了呀。”
魏青草哈哈大笑:“放心吧,全世界人都跳井了,他還蹦躂著呢。他這個人呀,自私,冷漠,陰狠,膽小,才沒跳井的勇氣吶。”
趙建慶說:“那就好,他真死了我還惹一身臊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哈哈哈。”
魏青草忽然說:“爬蟬很香。”
他的笑音效卡在嗓子眼了。咳嗽兩聲說:“都是我摸的。”
“你自己摸的,你那個崇拜者呢?昨晚上你沒從她?”魏青草眯眼看著他後背。
趙建慶尷尬地說:“別亂用詞,我是跟她去摸爬蟬了,但就是摸爬蟬,沒別的……”
“哈哈哈……別的,什麼別的?”她故意逗他。
趙建慶意識到她捉弄他,牙一咬,揚起鞭子用力抽了一下騾子,嘴裡吼:“架!”
“嗷嗷”兩聲,騾子飛快的跑起來。
魏青草被顛簸的渾身要散架了,她心裡罵著嘴上哀求:“我錯了我錯了,好哥哥你慢點吧……”
騾子猛地被拽住韁繩,隨著他的喊停,騾子緩緩停下了蹄子,又恢復了正常速度。
車裡的魏青草驚魂稍定,她手拍著胸口連連吐氣,嘴裡罵:“壞蛋,差點把我給摔下車。”
趙建慶身子對著她,兩眼灼灼地看著她的臉,啞聲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你壞蛋。”魏青草一噘嘴一瞪眼。
“不是這句,前面那一句。”趙建慶抱著兩臂,一臉痴迷的說。
“哪句?我忘了。”魏青草一臉迷茫。
趙建慶嘿嘿一笑,說:“那我提醒你。”
“提醒唄。”
“你剛才叫我好哥哥。”他壞壞地朝她一擠眼。
那句帶著曖昧氣息的字眼,還帶著他那挑逗的一擠眼,魏青草的臉唰地紅了,心也亂成了一鍋粥。
她手足無措地把身子往後一扭,背對著他不肯承認:“沒有沒有,我沒有叫……”
“我明明聽見了,你別抵賴了。”趙建慶一口咬定。
“你聽錯了,你耳朵幻聽了。”
“我耳朵尖得很,我也清楚得很,你明明喊我好哥哥了,你說好哥哥你慢點吧。”趙建慶分毫不讓。
魏青草要羞死了,雖然她是活兩輩子的老阿姨了,那顆心也被傷得千瘡百孔,她自己都以為這顆心比石頭都硬了,再也泛不起一點漣漪了,誰知道,誰知道……還這麼不經撩!
“反正我沒喊反正我沒喊!”魏青草惱了。
趙建慶麻溜的把身子轉過去了,看著前方慢悠悠地說:“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逗你玩的,你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