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慶樂開了花。
他們都把倆人當一對了。出門在外,倆人也不否認。
一頓飯下來,四人都有了酒,氣氛更熱烈了,天南地北地聊起來,都交換了聯絡方式。
小陳跟海濤給他倆的是電話號碼,魏青草跟趙建慶沒有電話,只能給他們村裡的地址。
魏青草犯嘀咕:我們什麼時候也能神氣地給人電話號碼呀?
可
是,如今村裡電都不通,就馬頭鎮上才有了電。
她忽然有些急了:她得儘快富起來,讓村裡有了電,帶領眾鄉親早早奔小康。
魏青草跟趙建慶坐上了夜間返家的火車,在火車上,她把從小陳那聽來的啤酒廠內幕給趙建慶說了。
趙建慶撓頭:“青草,這可不光是錢的問題呀,你看,這造啤酒工序複雜得很呢。”
魏青草點頭:“我知道。”
她拍拍頭說:“先不說這個了,咱眼下就掙錢,掙錢,掙錢,有了錢什麼都好說。對了,收木材的事我們這就該準備著了,我讓我爸事先操點心,看誰家有樹賣要賣樹,讓人們提前知道我們收木材。”
趙建慶說:“我已經放出風去了,我們村好幾個人找我賣樹,我說等等。”
魏青草眼睛一亮,“嗬,你腦子不是榆木疙瘩呀。”
他衝她擠擠眼:“這腦子裡的管子呀,該通的時候就得通。”
她愣了一下:他都什麼時候該通什麼時候不該通呀?
倆人在次日上午到了家,就說好了今天休息,明天再趕集收購白條。
連著坐火車,吃不好睡不好,到家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所以,張玉英吃午飯也沒叫魏青草,讓她睡飽了。
魏青草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她揉著眼下床,發現是下午三四點鐘了,她懶懶地坐到門口清醒頭腦。
這時,張玉英領著香香跟小偉來了,她氣憤地說前院淑玲又被婆婆罵了,她去了婆婆才停嘴。
她嘆息一聲說:“造孽哦,當初我要知道這個老婆子這麼對你淑玲表姐,我說啥也不給她說這門親事,這不是害了你淑玲姐嘛。”
淑玲是爸爸一個表姐的女兒,當初還是爸爸跟媽媽合計著把淑玲說給了前院的墩子做媳婦,她是媒人。
魏青草見不怪不怪了,隨口問,“那老婆子為啥罵我淑玲姐?”
張玉英苦笑:“為啥,能為啥,你淑玲姐那麼好脾氣,她婆婆讓她打狗她不敢攆雞。還是找碴罵她不會生孩子唄。”
說著責怪自己:“也怪我耳朵根子軟,不該聽這死老婆子的話可憐她。當初她兒子因個頭矮不好找媳婦,天天花言巧語的讓我給她兒子說媳婦,我就給她說了有點笨的你淑玲姐。
當初我說的清清楚楚,淑玲這姑娘有點憨,嘴笨,老實。她說的好好的,是個姑娘就行。誰知道嫁過來了又嫌棄人家傻,就是傻也對得住她那個矮冬瓜兒子。
偏偏你素玲姐也不爭氣,嫁過來幾年了也沒生個孩子,那死老婆子就更來勁了,看你淑玲姐哪都不順眼。你看,她不光對你淑玲姐壞,現在還對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是沒良心。唉,我真是瞎了眼給她兒子說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