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說:“他是……老光棍。”
魏青草心裡一陣惡寒,腦子裡浮現出一張令人作嘔的臉:大頭,發紅的小眼睛,酒糟鼻,一臉麻子。
她罵:“草,這玩意竟然明目張膽的欺負本村閨女,他是不是想死啊!”
他名字叫水旺,是個光棍,也是個老……鬼,村裡的老婦女跟小媳婦沒有不罵他的。
聽說,他還對三四歲的小姑娘下手,只是沒被人當場逮住過,所以,都是防著他,沒人收拾他。
他那雙眼睛看誰都色眯眯的,所以沒有一個女的不噁心他,大閨女小孩子都避著他,背地裡都稱呼他“老光棍”。
盼盼哭著說:“不光他嘴上猥瑣我一番
,還拿走了我的短褲……我嚇傻了,半夜都不敢回家,還是我媽去找我回來了,可是我又不敢跟我媽說,好丟人啊……”
她羞得捂住了臉。
魏青草拿開她的手,讓她的眼睛跟自己對視,嚴肅地說:“聽著盼盼,這事你是受害者,沒什麼丟人的,必須告訴你爸媽,嚴懲老光棍。不然他會有恃無恐,手越伸越長,下次就不會猥瑣你幾句就算完了,說不定會……動手。”@
盼盼嚇得尖叫一聲抱緊了魏青草,嘴裡哆嗦著說:“青草,我怕,我怕呀!我做夢都是他欺負我……還拿著我那條短褲到處給人看,我要瘋了呀青草……”
魏青草讓她坐直身子,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盼盼,聽我說,把這事跟你爸媽說,讓他們為你出頭,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盼盼把頭快搖零散了,嗚咽著說:“不不不,我爸要是知道這事會罵死我的,會覺得給他丟人了,又該罵我媽給他生一堆閨女了。我媽知道了只會覺得羞恥,更不會替我出頭。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魏青草皺起了眉頭,想到盼盼那個奇葩父親,還有她那個只會圍著鍋臺和孩子轉,對丈夫言聽計從的母親,她也覺得這事跟他們說了好像真沒什麼用。
盼盼痛苦地說:“青草,我覺得我會瘋,我腦子裡全是那天夜裡的畫面,老光棍那張可怕的臉老在我眼前晃……青草,你昨天晚上不該救我,讓我把腦子燒壞就好了,或許燒死算了,我不想活了,我太痛苦了……”
魏青草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她說:“盼盼,別這麼想,沒這麼嚴重,你這不好好的嘛……咱們想別的辦法收拾他,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盼盼絕望地說:“他是男人,咱們能把他怎麼樣啊。”
魏青草腦子裡一時也毫無頭緒,收拾他狠了吧,還得負法律責任。有什麼好辦法收拾了他還讓他閉嘴呢?
魏青草忽然精神一震,她拍拍盼盼的背說:“盼盼,我有主意了,會有人幫你出頭的,走,我這就帶你去找他,他準有辦法。”
這事是不能拖的,盼盼拖不起。
盼盼啞聲問:“找誰呀?”
魏青草說:“你見過,***哥。”
盼盼眼裡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