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何雨柱辦公室。
問完問題後,二人坐了一會兒,張保國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何雨柱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確實,張保國剛剛的建議才是老成持重之言,對他來說,他就是領工資吃飯的,糧食漲價跟他有什麼關係?
而且,在這個風暴前夕,任何錯誤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真把他給拉下水了,未來這十年可不好過。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一切都還好說,可現在他結婚了,有王茜這個妻子,還需要負責聾老太太還有一大爺一大媽的養老問題,他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低調行事這才是最佳準則。
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僕雖不肖,常師此語。
在這個時代,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保留有用之身。至於其他的,在不牽連自己的情況下,能幫幫一把,他能做到的,就是如此而已。
雖不是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為也的態度,但想犧牲他一個,吃飽其他人的事兒他也做不出來。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媽的,逼急了老子,老子帶著一家人跑港城去算了!”
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他起身前往後廚,這段時間,他對馬華的指導不多,所以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少進步,馬上就要帶著他去給別人做菜了,這小子技術要真不行,他還真的會挺累的。
將辦公室門帶上,他便朝著後廚走去。
由於後廚有個後門,從這兒走比較近,所以何雨柱除了來上班的時候走食堂大門口,其他時間幾乎都是走的後門。
他剛剛從後門進去,就見一個人影一下子撞了上來。
“哎喲!”
由於他體重不輕,直接把對方給撞倒在地上,一時間,對方手裡的花生米直接灑落一地。
“誰啊,這麼不長眼?”
何雨柱還沒開口,就聽見對方直接罵了起來。
他看了過去,頓時就氣笑了,撞到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淮茹的好大兒——棒梗。
“來人啊,抓小偷。”
何雨柱嘴角一勾,緊接著大聲喊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後廚當即就亂了起來,只見馬華聽到聲音,立馬帶著幾個年輕人跑了過來,棒梗剛剛翻身起來準備逃跑,就被馬華和幾個年輕人一把抓住,當即逮了個正著。
“放開我,放開我。”
棒梗眼見自己被抓住了,用盡全身力氣不停掙扎起來,他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放開他。
只可惜,到底還是小孩子,哪有多大的力氣啊?根本掙脫不開。
而這時,眾人也看到了何雨柱還有剛剛灑落一地的花生米,只聽馬華問道:“師父,這小子應該是來偷花生米的,您看該怎麼辦?”
“誰偷花生米了?我就是進來看看傻柱,沒找著,這花生米是剛剛被傻柱撞了我,不小心打翻的。”
棒梗一臉不爽地大聲辯解起來,他可不能承認,他知道,傻柱現在是恨他不死,剛剛還特意大聲喊人抓他,也一定不會替他兜著。
真要承認了,恐怕他就難受了,說重了這是盜竊公家財物,要進去教育一段時間的;說輕了,真被廠裡通知他媽秦淮茹,回去了沒有奶奶護著了,一頓竹筍炒肉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