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種遷就她的口吻。
似乎搬與不搬,都只看她自己的意思。
但唐黎也從宋柏彥話裡聽出來,宋柏彥是想讓她搬回來的,卻又沒用命令的語氣,顯然是不願強迫她。
唐黎並未立即作答。
攥著筷子,她反問宋柏彥:“你過會兒忙嗎?”
宋柏彥伸右手將餐盤往邊上一撂,投在唐黎臉上的視線,透著溫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寬容:“搞得神神秘秘,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給我聽?”
言外意,就是不忙了。
唐黎站起身,先去鎖上餐廳門。
再回到自己位置上,她毫不避閃地回望宋柏彥:“之前緬北村寨的阮,可能是我外公那邊的旁親。”
宋柏彥飲茶的動作一頓,抬頭再次看向唐黎,神色仍是溫和的:“他來找你了?”
唐黎點頭。
她摸出昨晚阮給的全家福,放在桌上推給了宋柏彥。
“阮告訴我,我外公是暹國前首相李灝的弟弟。”
宋柏彥拿起照片,不用端詳就認出了李灝。
李灝雖已退出政圈,李氏仍是清府最為顯赫的商人家族。
而且,現任清府的府尹素帕,還是李氏旁系。
而李灝的叔父,也曾被任命為暹國海、陸、空總司令。
“阮說,我外公一直是暹國的臥底。”
李阮告訴她的身世,唐黎沒準備瞞著宋柏彥:“當年我外公與桑帛的那場交易,李灝本想借此機會逮捕桑帛,後來出現變故,事態發展脫離他的掌控,我外公還有李灝的兒子,全都因此喪命。”
宋柏彥放下照片,又聽到唐黎說:“能證明我外公是臥底的書面證據,在二十年前的混亂中已被暹國軍方銷燬。”
“阮是去山莊找的你?”
“嗯。”
如果李阮是她表兄,那麼,與宋柏彥也就是‘大舅子姑爺’的關係。
既然是親戚,也就不必避諱那麼多。
所以,唐黎選擇實話實說。
“昨晚他來找我,後來原欽敲門,他就走了。”
關於伊薩的那部分,唐黎也和盤托出:“李灝獨子是死於伊薩之手,阮潛伏在昆身邊多年,就是為了抓捕伊薩歸案。”
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如果伊薩被帶回暹國接受審判,我外公的身份,或許可以得到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