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著像安慰。
卻不該從一個毒販嘴裡說出來。
倘若是試探呢?
所以,唐黎沒接這茬,只盯著阮的側臉開口:“明和那個跟我們一塊兒被帶回村寨的女人,以前是不是認識?”
過去許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阮換掉手套,也出聲:“明應該不認識她,不過——”
阮扭頭看向她,目光卻磊落:“她身邊恐怕有與明熟絡的人。”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唐黎倒沒覺得失望,本就沒奢望從阮這裡找到真相,也因為阮的告知,昨天那個猜測再次浮現在心間。
“你是暹羅華裔?”唐黎問。
這次,阮沒避而不談:“可以這麼說。”
也就是說,他不是s國人。
——這樣一來,關於阮是s國臥底的推斷,也就不成立。
既然不是自己人,為什麼要幫她?
這會兒,屋裡沒旁人,外面也有小傢伙守著,唐黎正打算問出自己的疑惑,卻突然生出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唐黎回頭,看到的,是一張貼在髒舊玻璃窗上的小臉。
這會兒,小臉早被擠得扁平。
猶如黑洞的鼻孔,正直直地對著她。
唐黎:“……”
唐黎去門口,一拉開門,宋景天也正好從小馬紮上下來。
小傢伙拎著板凳,一張臉花得跟貓兒似的。
“幹什麼?”唐黎先發制人。
宋景天狡辯:“我看窗戶有點髒,就想擦一擦。”
“你家擦窗是用臉擦的?”
宋景天:“……”
小傢伙語塞,又開始仰頭望天,唐黎也察覺他對阮的提防,“如果真遇到危險,我肯定喊你。”
宋景天瞟唐黎一眼。
心道,早就不是危險不危險的問題。
那個小老頭,就是個老白臉。
雖然頭髮灰白了些,臉長得確實不算差。
雙眸如隼,銳利不兇狠,臉廓瘦削卻不病態,肩闊背挺,不像那個大金鍊子整天叼著根牙籤,也不像那個花臂陰森森地瞧人。
走路的樣子,跟季銘還有點像。
宋景天不由得撇嘴。
最
^0^重要的一點,他還懂提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