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雙手合十,閉眼喃喃:“是信女見色起意,奪了法師的清白,菩薩要怪就怪信女,法師還是好法師,等信女和他生完猴子就放他回山。”
話音剛落,她的額頭又捱了一記打。
比方才那下重了點。
一睜眼,便聽到宋柏彥開腔說:“這是又嫌我了?”
唐黎鄭重否認此等汙衊。
“不嫌我,會趕著讓我去山裡當和尚?”
“我這是防患於未然。”唐黎替自己叫屈:“整天看佛理書,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看破紅塵,拋妻棄子遁入空門,我現在先打好預防針,等到時候,能在寺廟廚房搶個打飯的活。”
等宋柏彥當上主持,她還可以把食堂承包下來。
到時候,他們就是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設,一手抓物質文明建設。
不過——
唐黎的視線在宋柏彥胸腹轉了一圈,特意提前叮囑:“就算出家了,也不能鬆懈身體的鍛鍊,要是……我可能就不陪你去廟裡了。”
如果宋柏彥變成一個穿著袈裟的胖子,她肯定沒了打飯的動力。
但她絕不是見異思遷。
她只是犯了大多數女人會犯的錯。
宋柏彥聽出唐黎的話外音,“剛才還說不嫌我,才幾分鐘,又變了卦?”
“我就是想起來,我可能有高反。”
一個在滇南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居然說自己有高反。
唐黎又辯稱:“寺廟裡那麼多和尚,我一個女的,就是四十歲也風華正茂,住山上不合適。”
也意識到自己太‘薄情’,補充一句:“但我會去看你的。”
宋柏彥卻開口:“等到了四十歲,要是還這麼活潑好動,我看,也只有放到深山老林裡才能收收性子。”
唐黎:“……”
她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今天好累,我先回房間。”
等人一溜煙出書房,宋柏彥重新看向那本《壽康寶鑑》。
腦海裡,自動浮現出廣源寺方丈的圓臉。
宋柏彥一聲笑嘆。
唐黎在主臥洗好澡,從衛生間裡出來,瞧見床頭櫃上多了個紙盒,薄薄的,上面還打著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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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紙盒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