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述:“……”
他沒接水瓶,怕再中毒!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他不想二次驗證。
身上襯衫褲子早就髒亂不堪,特別是胸膛那一塊。
孟述未再搭理唐黎,從褲兜裡掏出紙巾,一邊擦著一邊離開市場。
望著孟述疾步走遠的背影,唐黎擰開水瓶蓋頭,剛喝一口,身邊多了一道瘦挺的身影。
她轉頭,看到了原欽。
不等原欽詢問,唐黎先喃喃自嘆:“像我這種表面堅強內心脆弱的女生,註定要承受許多。”
原欽:“…………”
但職責所在,還是問了一句:“方才孟先生是想——”
“應該是想勾引我吧。”
原欽:“……”
有時候,太過直接也不好。
這話叫人怎麼接。
唐黎又道:“不過我告訴他了,我心裡只有閣下,我對婚姻的忠誠,不是他用幾分美色就能撬動的,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惱羞成怒就走了。”
說著,她扭頭叮囑原欽:“這話我就告訴你,你可別八婆告訴別人。”
“……”原欽。
麂鳴島上午後一點,日內瓦還是早晨七點。
季銘拿著手機透過安檢,踏足元首居住的酒店樓層。
當他進入套房,發現宋柏彥已起床。
這是宋柏彥在部隊養成的習慣。
不管前一天多晚休息,隔日七點都會起來。
試衣鏡前,宋柏彥正在固定襯衫領釦,季銘也沒拐彎試探,開口就將原欽在電話裡講的事給傳達了。
說完,他看向鏡子裡的宋柏彥。
宋柏彥神情未變,也沒對此做出任何評價。
然而,正當季銘準備再說點什麼,自家先生溫聲開腔:“孟述今年也有二十九了吧?”
季銘接道:“好像是這個年齡。”
反正大差不差。
宋柏彥戴上一側領釦,才又繼續道:“二十九歲,不小了,做事卻還冒冒失失。”
貌似平和的一句話,也就聽著‘貌似平和’。
季銘沒過度揣測自家先生的心理。
然後,他又聽到先生說:“年輕人沒吃過苦,以為做什麼天生都是這麼順風順水,有時候,還是該受點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