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通影片電話。
接起電話,發現宋柏彥並非在辦公室,而是在二樓的書房。
“吃過晚飯了?”宋柏彥問她。
唐黎點頭,反問:“你呢?”
“也剛吃完。”宋柏彥佇立書桌旁:“下午去過寺廟了?”
“嗯。”
唐黎不忘求表揚:“還跟著唸了一小時的經。”
宋柏彥眼梢泛起一縷笑,嗓音醇緩:“暹國的經文應該不好懂。”
唐黎:“……”
被說破,臉頰有些熱。
跪坐在那裡,有口無心的何止宋景天。
領頭老僧是用暹語唸的佛經,她十句裡也就聽懂一兩個詞,到後來,乾脆只動嘴不出聲。
法事結束的時候,李家人臉上多少有疲態。
只有她和宋景天仍然紅光滿面。
她都想好了,明天選個不起眼的角落。
讓李家人前往寺廟誦經一週,是李灝下的命令。
跪坐在那裡誦經挺遭罪,所以唐黎沒想再捎上宋景天,準備請婉娜拉找兩個當地嚮導,讓保鏢帶著宋景天在清府玩上一圈。
宋柏彥將手裡杯子放回書桌上,也問:“小傢伙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唐黎如實道:“那倒沒有。”
說著,想起另一樁事:“還沒謝謝你。”
“謝我什麼?”宋柏彥開腔。
“謝謝你把賬本影印件給了李灝。”
這個給,自然是私下給的。
倘若被外人知曉,免不了說宋柏彥假公濟私。
宋柏彥說:“如果我沒記錯,東西還是你親自上交的。”
唐黎:“那不一樣。”
交出賬本的時候,她看待宋柏彥,是一國總統,而非她的丈夫。
換言之,那賬本是歸公了的。
“反正……就是謝謝你。”
不止因為這一次。
唐黎在心底補充了後半段。
宋柏彥聽了失笑:“跟我還這麼客氣?”
這話貌似尋常,落到唐黎耳裡,心頭卻像被撓了一下。
“生活需要一點儀式感。”
這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