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
不用季銘再動手,箱子就自己從裡面開了。
宋景天爬出拉桿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角落尿尿。
提好褲子,一轉身與唐黎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親眼目睹什麼叫大變活人,唐黎暫時失去語言這項功能,她不明白,自己整理了一晚上的行李,怎麼就變成一個小屁孩?
這時,季銘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何為打來的。
檀宮那邊,已發現宋景天的失蹤。
調看監控才查到,小傢伙是趁主臥沒人時偷溜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
經由宋柏彥的許可,內務人員才進去搜找。
季銘掛了電話,告訴唐黎:“最後,是先生拉開床頭櫃抽屜,發現一堆女士衣物,才知道您的行李被調包了。”
唐黎又瞧向始作俑者。
小傢伙看看天,又撓了撓耳朵。
“先生還有公務,就讓何為三點左右打電話。”
國航的專機,不會隨唐黎留在清府,最遲今晚就要返航。
宋景天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遣返,當即抱住唐黎的腿,“我說這天怎麼會轉,原來是我暈機了!”
唐黎:“……”
“你不上學了?”唐黎只好循循善誘。
“我已經請過假。”小傢伙一點都不帶怵的:“班主任知道我家長輩要做法事,哭靈比較傷身,讓我在家多休息幾天。”
唐黎:“……誰告訴你做法事要哭靈的?”
四目相對,空氣變得安靜。
小傢伙先挪開了眼,一雙手還牢牢扒著她。
這時,季銘開口:“先生說,如果二爺真想待在清府,就讓他留下好了。”
一大一小,不約而同地瞅向他。
季銘:“……”
他舉起手機示意:“何為有轉達先生的意思。”
雖然被允許留在了清府,小傢伙還是全程拽著唐黎衣角,生怕被落下,李家派來的車,已經等在停機坪邊上,這次來接唐黎的,是李氏另一位旁親。
“這兩天,阮都在寺廟那邊。”
唐黎聽出來——
這是在向自己解釋為何不是李阮來接人。
她倒不介意是誰接機,得知法事今天已經開壇,不由得捧緊腿上的骨灰盒。
不提她與李氏的關係如何,她的母親,她的外公,應該是歡喜回來的。
在這裡,他們尋到了自己的根。
過往的種種,也被徹底留在另一片土地上。
唐黎一行人直接去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