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根本就沒真正的捷徑。
所謂的捷徑,不過是錢色交易的遮羞布。
“我本以為她會告我媽。”
蔣伊寧知三當三,是道德的問題,她媽打上門,卻是違法的。
倘若蔣伊寧揪著這點不放,夠她媽喝一壺的。
餘穗坐在那裡,抱著奶香奶香的宋喬治,再提起蔣伊寧,早就沒了那種義憤填膺的情緒:“她沒說驗傷,也沒讓警察拘留我媽,要了五千塊醫藥費就走了。”
唐黎想起另一樁事:“她肚子裡——”
“屁的懷孕!她跟她媽合夥騙的我爸。”
比起蔣伊寧母女,餘穗如今更恨自己的親爹:“她們看我爸欠的賭債越來越多,意識到我爸遲早要出事,等我爸幹出挪用公款的蠢事,她們娘倆就計劃著出國跑路了。”
說有孕,不過是想再撈一筆錢。
“要不是我動作快,我爸都要給她們在加拿大買房了。”
她媽的私房錢,被她爸拿給中介付了定金。
最後,五十萬是警方幫追回來的。
唐黎也關心了餘母辦理離婚手續的進度。
“律師建議我媽直接起訴。”
事已至此,雙方早就撕破了臉。
在財產分配的問題上,她爸和她媽誰都不肯多讓半步。
“大前天我爺爺奶奶和兩個姑姑來了家裡。”
她爺爺奶奶負責圍剿她媽,兩個姑姑則是給她做思想工作,想讓她勸她媽賣掉三套房子給她爸還債,至於她和她媽,可以搬去跟爺爺奶奶一起住。
她奶奶說,男人又有幾個不犯錯的。
她爺爺說,這個時候,一家人該想辦法共渡難關,而不是一拍兩散。
她大姑說,穗穗你爸那麼疼你,你難道真想看他老來苦?
她二姑說,穗穗你不小了,哪怕你爸媽離了婚,你跟你爸也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欠著一屁股債,難道不會影響到你找物件?
經歷了丈夫的背叛,已化身為鈕鈷祿·寶珍的她媽,沒作任何反駁,只拉開大門對著她爺、她奶、她大姑小姑說了一個字——滾。
後來,她奶奶在門口罵了一下午。
罵她媽好吃懶做,三套房本就是她爸掙來的。
所以,她媽應該淨身出戶!
“你媽沒回罵?”唐黎接觸過餘母幾次,可以說,餘母不是肯吃虧的主。
面對婆婆和姑子的夾擊,不可能安靜如雞。
餘母確實沒乖乖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