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正想要回紙條,餘穗卻飛快摺疊好往口袋裡一揣,也比唐黎先開口:“那我先留著,再給他一星期的時間,一星期後他不還錢,我就去找他。”
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等人走遠,何為才問五千塊債務的由來。
得知是護工費,何為:“…………”
他不是沒去醫院探望過原欽,陪護明明是個中年男人啊。
不過何為很快就想通了:“這是那個陪護的女兒。”
唐黎:“……”
準備回檀宮的時候,高勝燕卻來了。
高勝燕告訴她,校長想請她在校門口的碑石前照一張合影。
至於校長為何不親自來說——
“可能是害羞了吧。”高勝燕給出解釋。
唐黎:“…………”
唐黎後知後覺地發現一件事,“今天怎麼不見餘副院長?”
她們院的餘副院長,是餘穗的叔叔。
“你說餘國文?”
唐黎點頭:“是他。”
高勝燕神情一緩:“早被調去後勤處了,專門管清潔用品的分發。”
可以說,是毫不遮掩的降職。
高勝燕沒隱瞞唐黎:“餘國文先前藉著贊助費的名頭為難你,又因私怨取消你獎學金的事,被黃校長知道了。”
現在的唐黎已今非昔比,黃校長是為她出氣也好,還是真覺得餘國文德不配位,至少他這個決定,可以避免前世的某些慘劇。
想到上輩子被逼跳樓的女孩,儘管餘國文是餘穗的親叔叔,唐黎還是提醒高勝燕:“當時餘副院長把我叫進辦公室,是想用贊助費和獎學金逼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我想,被他勉強的肯定不止我一人。”
高勝燕聽到這番話,眼神都變了。
作為女性,她很清楚唐黎說的‘不想做的事’指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