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宋柏彥的手,忍不住反駁:“換做你,當掃帚精試試看。”
說完,背過身去。
——看樣子,是真委屈了。
為哄人,宋柏彥想出一個折中辦法:“要不這樣,給你重新紮一個。”
唐黎沒應聲,卻也沒說不好。
宋柏彥等了十來秒,見她依然不回頭,又緩聲問一遍:“真的不想重扎?”
“……”唐黎腦袋微微一動。
“要是不重扎,我就先去趟洗手間。”
宋柏彥說著,作勢起身。
“就算再扎十次,也還是掃帚頭。”女孩含糊的聲音傳來。
肯理他,說明還有轉圜餘地。
“不試過怎麼知道。”宋柏彥又開腔,用的商榷語氣:“這次如果還扎不好,隨你發落,怎麼樣?”
唐黎沒回身,卻甕聲回懟:“可不敢以下犯上。”
一邊懟,一邊還晃了晃‘仙人球’。
宋柏彥覺得好笑,大手卻扶住那坨發苞,隨即解下皮筋。
畢竟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重扎也沒好到哪兒去。
不過,至少有了丸子頭的樣子。
那枚草莓髮夾,也被別回後腦勺位置。
唐黎拿過手機用螢幕照了照,依稀看到丸子頭上的‘倒刺’,再次經歷‘社死’現場。
“醜死了。”嘴上埋汰,卻沒動手重扎。
這時,電子鎖合攏的響聲傳來。
唐黎回頭,瞧見了黎鳶兒。
黎鳶兒身後未見歐陽倩,想來在醫院陪黎文彥。
玄關處的黎鳶兒,只往餐廳看一眼,便拎著包上樓,連鞋子都沒脫。
唐黎不知道黎鳶兒瞧見了多少,對這個問題她並不在意,卻也因為黎鳶兒的回來,宋柏彥在黎家沒再待太久。
喝了半杯茶,宋柏彥就起身。
唐黎頂著新紮的丸子頭,把人送至大門口。
宋景天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不用誰眼神暗示,率先上車去,兩隻小肉手上,左右各一隻粉色長耳朵拖鞋。
晚上九點多,天色已暗透。
唐黎心中少了顧忌,主動抱宋柏彥:“接下來一週我會比較忙,也許不能見面,可別太想我。”
宋柏彥由她闖入懷裡,又聽到她告白:“你不在首都這兩天,其實我也想你,但我知道你公務繁忙,所以,想你了,我就去看新聞,如果你實在想我了,當然不用看新聞,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