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真這麼說?”
宋柏彥顯然不怎麼相信她的‘傳達’。
“當然。”唐黎臉不紅氣不喘,繼續掰扯:“他說閣下日理萬,件都批不完,怎麼能為他這點小傷操心呢?您要是勞師動眾了,回頭納稅人的唾沫也能淹死他。”
宋柏彥:“你父親倘若真有這覺悟,也不會止步於區區一個參議員。”
唐黎輕抿唇。
如果她的便宜爹知曉宋柏彥這麼評價他,恐怕肚皮上的傷口得重新崩開。
上輩子,黎彥是競選過總統的。
——說明他也有一顆渴望登上權力巔峰的閃閃紅心。
以黎彥的小肚雞腸,一旦被他得知宋柏彥居然看低自己,估計能記恨宋柏彥到嚥下最後那口氣。
思緒發散之際,左小臂又被輕輕捏住。
唐黎不由定睛望去——
宋柏彥的右,拇指指腹,正貼著她那道紅痕。
那是屬於男性的粗糲。
貼著她泛腫的面板,唐黎沒覺得刺痛,略高於她體溫的熱度,反而讓她覺得異常心安。
環顧著辦公室,與往常沒什麼兩樣。
唯一的變化,是辦公桌後面,多了她這個不辦公的。
“這樣坐,會不會不太好?”
唐黎識地問道。
她不是真的恃寵而驕到毫無分寸。
能進一樓辦公室,已經是其他人睜隻眼閉隻眼,再坐到這個位置上,倘若被內務人員看見,肯定會讓宋柏彥風評被害。
到時候,傳出‘總統表裡不一’就不好了。
所以,不等宋柏彥開腔回答,唐黎就打算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