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黎越過他往外走。
韓繼風立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終究沒再追上去。
法庭上,被告方提供的影片,黎盛夏說的話還在他腦海裡。
那樣的黎盛夏,沒有溫柔小意,也沒有優雅端莊,只有聰慧背後的歹毒。
想到“歹毒”這次,韓繼風閉上了眼睛。
交往幾年,還有那些夢境,善解人意的黎盛夏成了幻象,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或許從未真正瞭解過黎盛夏。
自己看到的,不過是她想讓自己看到的那一面。
當她說出把人賣去拉斯維加斯掙錢,語氣極其冷淡,催促那個鬼佬儘快來s國的時候,也未曾有過猶豫。
只能說明,她對付唐黎已經不是第一次。
不然,不會這麼得心應。
韓繼風沒再回壹號庭。
從法院出來,他坐在轎車裡,許久都沒發動引擎,靠在座椅上,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樑骨升起來。
雙握著方向盤,想起夢境裡的種種。
倘若一切都是有所預謀,他和唐黎的婚姻走到盡頭,是否也在黎盛夏的掌握之?
甚至她打掉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只是在加重自己下注的籌碼。
也不是唐黎約她去咖啡廳。
是她主動找唐黎,至於自己,在火災選擇了她。
唐黎知道所有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那麼恨黎家人,也那麼恨他。
如果說,黎盛夏是那個遞刀的人,自己就是行刑的劊子。
而他,現在才發現真相。
唐黎離開法院,直接回了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