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辦法,蕭沐凡乾脆靠坐在樹上,放棄了掙扎,“顧千渝,深呼吸,調整內息。”
顧千渝睜著眼睛看他,沒說話。
“……”
蕭沐凡卻受不了了,“草,顧千渝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老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
顧千渝似乎是沒聽懂,側眸看他,眼神依舊迷濛,似乎在思考蕭沐凡言語的真實性。
蕭沐凡:“……”
徐梅玉,你大爺的!盡給我沒事找事,這顧千渝喝醉了,等他醒來了不就能自己回去了?
非要自己出去看他,他要是沒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就罷了,可他既然看見了顧千渝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就狠不了心。
他蹲在了顧千渝面前,“祖宗,上來。”
良久,蕭沐凡蹲的腿都麻了,顧千渝也沒上去。
他挑眉,“上來。”
顧千渝還是沒反應。
蕭沐凡:“你不會是傻了吧?”
顧千渝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喝酒不上臉,此刻除了耳尖有點紅,看上去和正常時無異。
如果不是徐梅玉要他過來接顧千渝,蕭沐凡都要懷疑這個傢伙裝醉了。
蕭沐凡站起身,直接破罐子破摔,想要給顧千渝後頸一個手刀,但是他沒想到就算是顧千渝此刻內息紊亂成這個樣子,武功還是那麼穩。
於是銀筆生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詭異的場景。
蕭沐凡一個人蹲在地上,嘴裡隨意地銜著一根稻草,而顧千渝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周身散發著陣陣刺骨的寒意,離那麼遠,他都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
“蕭沐凡,你們在幹什麼?”
銀筆生第一反應以為兩人在密謀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也不能怪銀筆生,實在是因為顧千渝現在的反應,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走不動的樣子。
相反,顧千渝此刻一臉冷漠,嘴角嗜血。說是要殺蕭沐凡全家也不為過。
蕭沐凡頭都沒抬,把嘴裡銜著的草吐了出來,指了指顧千渝的心口,“你別害怕,顧千渝現在就是看著有點嚇人,這裡面萌著呢。”
“哦。”銀筆生鬆了口氣,那你直接把他敲暈了不就好了。“和笑閻王在這耗著幹什麼?”
蕭沐凡挑眉,“你行你上啊?”
銀筆生不以為然,剛才離的遠,這會發現顧千渝根本已經醉的兩眼迷濛,他想也不想,直接動手。
黑夜裡,顧千渝袖口中銀光一閃,蕭沐凡之前和顧千渝過過幾招,知道他有用暗器的習慣,眼疾手快地把銀筆生往後拉了拉。
“你不要命了!”
銀筆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所以。
“嘖。”蕭沐凡戲謔地看著蕭銀筆生,毫不誇張道:“就算顧千渝只是這個狀態,我和你趁虛而入,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銀筆生輕蔑地看了蕭沐凡一眼,雖然說顧千渝名聲在外,有勾唇一笑,閻王讓路的稱號。
但就憑著顧千渝現在的狀態,銀筆生還是想試試的。
趁著蕭沐凡不注意,直接一個箭步上前,就在他馬上要碰到顧千渝脖頸的時候,右手直接被顧千渝一針扎脫臼了。
“……”
他現在毫不懷疑蕭沐凡說的話了,也許別人沒有這個能力,但是顧千渝一定有。
“那現在怎麼辦?”
蕭沐凡長嘆了口氣,有些鬱悶。他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會坐在這陪顧千渝嘮嗑了。
“你的那位主子可是要死要活非要見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