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竟然是一場烏龍,一切似乎都是自己自導自演。
顧千渝身體前傾,一把抱住了夏瑾禾,聲音染上了些啞意,“我就離開這麼一會,就就哭成這個樣子。”
“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嗯?”
顧千渝的聲音溫柔而繾綣,尤其是最後一個字,尾音暗啞,像是壓抑了很多情緒。
即便顧千渝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問自己了,但是夏瑾禾還是沒出息的羞紅了臉。
“下次不會了。”夏瑾禾勾了勾顧千渝垂在身側的手指,“那相公也要照顧好自己,毒發要第一時間和瑾兒說。”
顧千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折騰了這麼久,夏瑾禾也累了,直接睡了過去。
顧千渝等夏瑾禾睡熟,輕輕拉開屏風走了出去。
“皇上走了?”
徐梅玉點了點頭,“說是太晦氣,不等了。”
“瑾兒怎麼樣?”
顧千渝:“剛剛哄睡下了。”
“那等瑾兒再睡一會,我抱著她回去。”
徐梅玉挑眉,“你就不怕皇上生疑?”
顧千渝:“要是你抱著的話,皇上該懷疑你對瑾兒不軌了。”
徐梅玉笑了,“也是。”
“世人皆說你殺人如麻,我倒是覺得你有一顆玲瓏心。”
“就說是心細如髮也不過分,只是以後也對自己的身體上點心。”
顧千渝:“我知道了。”
徐梅玉點了點頭,“寒毒的解藥我倒是和瑾兒研究出來了,只是你體內現在三種毒碰撞,讓本就單純的毒直接發生了裂變。”
“眼下確實除了瑾兒體內的血能緩解,就別無他法了。”
顧千渝面色如常,“我心裡有數。”
“別說我了,七夜呢?”
徐梅玉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為你有什麼特殊任務安排給他了,這會一直沒看見人。”
修剪完紅梅的小翠恰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手裡的剪刀直接跌落在地。
“渝娘娘,七夜沒回來嗎?”
“怎麼,翠丫頭,七夜可是和你說了些什麼?”
小翠點了點頭,她早就察覺到七夜有些怪怪的,但是這幾年早就已經習慣聽從七夜的指令了,也沒有在意。
小翠有些緊張,她怕誤了兩位娘娘的事,“渝娘娘……七夜要我去御膳房給娘娘今晚用的羹湯下藥,還說是娘娘的吩咐。”
小翠捏著自己手裡的藥,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沒想到自己差一點又要害了娘娘……
“你別慌,沒事的。”徐梅玉接過小翠手裡的藥,拆開聞了聞,面色有些奇怪,“只是些紅梅味的薰香。”
“應該還有紅花。”顧千渝小時候常年泡在藥罐子裡,幾乎是什麼藥都喝過,算是久病成醫了,對藥味尤為敏感。
徐梅玉又湊近聞了聞,“還真有!”他有些驚訝,“這不會真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
徐梅玉唏噓一聲,“這樣看來,這假扮七夜的人應該不是皇上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