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言歸正傳,在在她到底為什麼會自己出去?”
蕭沐凡有些煩躁地薅了一把頭髮,“這丫頭平時乖的很,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斷斷不會自己離開的。”
“我們去紅袖招的那天,我寢宮裡就只剩下了在在一個人。”
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了七夜身上。
七夜:“???”
蕭沐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日七夜該是先走的。”
夏瑾禾點了點頭,“相公也懷疑說,七夜是在去打探紅袖招的路上被下了蠱毒。”
七夜搖了搖頭,“不該,主子做事一向謹慎。”
“你搞清楚好不好,嘖,我們說的是你,沒說顧千渝。”蕭沐凡抱著雙臂,打趣地看著七夜。
七夜:“我的確是先去了一趟紅袖招,但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時間加起來,連一刻鐘都不到。”七夜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瀾,“娘娘,我好像遇到過奇怪的人。”
“怎麼說?”夏瑾禾起身,站到七夜身側。
“我在紅袖招見到過一個奇怪的女人,她手裡拿著綠色的粉末,身上穿著和小翠一模一樣的翠煙衫。”
夏瑾禾:“說重點。”
“她——”
七夜話未說完,就被小太監有些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皇上駕到。”
北辰溪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茶樓裡來了,幾人震驚之餘,開始了新一輪的“易容”。
事出緊急,徐梅玉直接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夏瑾禾身上。
七夜之前嫌棄自己頭上的髮飾過於沉重,進了茶樓以後,頭上的飾品早不知道被自己丟到哪裡去了。
夏瑾禾見七夜手忙腳亂的模樣,直接把自己頭上的桃花簪拔了下來,順手插在了七夜凌亂的頭上。
七夜:“……”這簪子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皇上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徐梅玉蹲在地上好像是在給死者驗身,身後站著一男一女,都低著頭,像是藥童。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丫鬟。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顧千渝輕咳一聲,“皇上,屋子裡陰氣重,妾身一個人進去就好。”
皇上看著這麼懂事的顧千渝,不免有些心疼地把他摟在了懷裡,“渝渝,你身體弱,更是見不得這些,你要不還是去外面等著朕。”
“好。”
“要不然朕不放心……”皇上沒想到顧千渝會答應的這麼幹脆,反應過來後,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顧千渝,“渝渝真聽話。”
顧千渝:“……”承讓,只是被你噁心到了。
夏瑾禾剛剛差點沒憋住笑,這會低著頭,試圖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幾乎是一秒變臉,語氣裡沒什麼耐心。“我聽說現在暗閣的人都已經鬧到天子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