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是銀白色的,血液是鮮紅的。
紅色的血液在塗抹在銀白的刀刃上,旋即就被跳躍的銀色電弧彈飛,在雨水的沖刷下復又重現銀白的光芒。
木葉的白牙!
從大營的一端橫穿到另一端,朔茂站在營門處,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巖忍那邊是怎麼回事?”
“巖忍好像是方才突然來了命令,將駐守大營的兵力抽空了,差不多就是座空營。”來人恭聲答道。
“方才?”
“是的,大概是三分鐘前的事情,現在去追的話應該追得上。”
“去安排中忍和下忍休息,戰力維持在八成以上的上忍眾隨我出發,其餘人留守。”朔茂手中短刀輕輕一抖,一朵銀色的碩大刀花便盛開在雨中,豆大的雨珠跌落,被那銀色的花瓣切削的粉碎,化作晶瑩的水沫散開。
活動手腕以保持身體的靈活性,朔茂靜靜等待著,二十秒之後,所有能抽身的上忍都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七人,加上他自身也就是八人。
“出發。”
朔茂將短刀一甩,抖掉上面的水珠,收回背後的刀鞘之中,一行人極速衝了出去。
————
“粟土隊長,人來了。”
望風的瘦高個的巖忍瞪大了眼睛,看見一群土黃色的影子接近。
“噢,總算是來了。”粟土大步走過來,高大魁梧的身材直接將旁邊的望風巖忍比了下去。“有了這些人手,也算是有交代了,砂忍再沒臉說我們出工不出力了。”
粟土兩手抱胸,腦海中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樣將砂忍從雨之國踢出去,獨吞掉這份戰果,在他看來,木葉的失敗已經是註定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戰後該怎麼分果子。
“老實說,砂隱的千代那麼大名氣,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現在看起來也是老糊塗了,那麼主動去和困獸的木葉忍者死鬥,實在是‘好人’吶!”
“哈哈哈,說的沒錯呢!”
年輕的上忍們大笑著,對於成名多年的老前輩沒有絲毫的敬畏感。
粟土聽著眾人閒聊,嘴角歪了歪,他倒是不覺得千代有多麼老糊塗,只是不同的經歷和不同的立場決定了不同的看法而已,不過他也沒打算教訓眾人尊重老前輩。
身為土影的兒子,他清楚這種輕狂的言行並非是個例,巖忍苛刻到極點的上下級關係堪稱是五大忍村之最,上下關係是不容逾越的高牆,以至於好不容易爬上上忍這一食物鏈高層之後,便是發洩一直以來的壓抑感,輕狂的言行已經算是很溫和的情況了。
“誒?好像不太對?”
望風的巖忍突然出聲道,驚疑不定的聲調讓石屋瞬間安靜了下來,上忍們迅速進入狀態,一起眺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