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明。
砂忍就按耐不住寂寞,發動了攻擊。
“該死的大頭巾!詛咒他們一輩子啃砂子啃到死!”繩樹咒罵著不安分的砂忍,一大清早就開戰,就不能消停一點嗎?真他孃的搓火!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繩樹也清楚自己的想法很沒道理,戰爭可不不是聚會,沒有脈脈溫情,只有鐵與血的燃燒,無所不用其極方才是戰爭。
他只是單純的宣洩心中積鬱的火氣罷了,乙女的話讓他半宿沒睡好,好不容易眯了兩分鐘,砂忍又開始攻擊了,說白了,他這就是純粹的起床氣兒。
“繩樹,快點,要迎戰了!”中年忍者已經收拾妥當,連聲催促著繩樹動身。
“來了來了!”
繩樹急急忙忙紮好綁腿,便隨著中年忍者一起衝出了洞窟。
一支支隊伍快速集結,然後隨著一道道命令而運動起來,出擊、支援、防守、巡邏,整座黑尾山就像是一臺巨大的機器,而忍者們就是機器中的齒輪,以極高的效率運轉著,即使其中一環崩潰了,也會有替換部件頂上。
繩樹和乙女站在一起,因為缺失了觀月這個小夥伴,臨時編入了一個失去隊友的中年忍者,也就是和繩樹一起過來的大叔。
“出擊迎戰巖忍嗎?”
繩樹傾聽著高臺上頭目的大聲喊話,很快就明白了他們的任務。
至於後面動員士氣的喊話,他沒多少興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心等待即將到來的大戰,那些個五大三粗的巖忍一點都沒有外表的粗獷,滑不溜丟的就像是摸了油的琉璃蛋,抓都抓不住,昨天廢了好大力氣才宰了六個,今天一定要比昨天多。
“要拼命了!”
乙女站在繩樹身邊,低聲說道。
“一尾都出現了,砂忍顯然不打算留手,今天很可能就是決戰!”
“說的沒錯呢,尾獸這種怪物都出現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嗝屁。”中年忍者爆了句粗口,眼中卻看不見絲毫畏懼的情緒,只有冷漠的殺意,生死天定。只要儘量多殺兩個巖忍為戰死的同伴報仇就足夠了。
不會奢求更多,在場近千忍者,大半都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沒人是傻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從一次次血戰中活下來的,對於戰場有著足夠敏銳的嗅覺,個別出色者更是望見了名為死亡的顏色,一尾的現身已經說明了情況,接下來將要面對的便是望不見結束的死戰。
伴隨著指揮官的命令,一支支忍者小隊如流水般朝著黑尾山下傾瀉。
“真是一場嚴酷的考驗啊!”牧田清隆站在山頂附近的糧倉前。
“可惜我們必須守在這裡。”斷嘆了口氣。
守衛糧草物資才是最重要的任務,為此牧田和斷兩人帶著大批高手坐鎮,免得被宵小渾水摸魚。
“牧田大人,人柱力出動了!”
地下黑影突兀的冒了出來,半蹲在牧田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