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忍們趴在凸起的巨石之上,任憑暴雨潑下,全身溼透,看上去比落湯雞還要悽慘幾分,不過四人卻顧不上這些小節,望著前方石窟中東倒西歪的人影,心思轉動不定。
按照他們最初的預計,襲擊補給站的應當是木葉派遣過來的諜子,似這般專門在後方搞破壞的第五大多都是一支小隊,或者兩支小隊組合,人數不多,不過很可能全是精英,不然也打不下補給站。
然而這差不多有五支小隊規模的隊伍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麼多人一起行動,可不利於隱藏行蹤,木葉忍者是腦抽了不成。
“孃的,怪不得呢,原來有這麼多人,頭兒,我們上去恐怕只有送菜的份,還是等後援吧!”
一名砂忍忍不住低聲說道。
“廢話,老子又不傻,誰會在這時候衝上去撩虎鬚,活膩了,都給我藏好了,援兵不來,咱們就不動彈。”
頭目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砂忍們蜷縮身體,儘可能讓自己和身下的巨石融為一體,心中不斷祈禱著援兵能快點趕來。
祈禱沒有招來福音,來的是死神。
方才安靜下來,砂忍們只覺眼前一花,
“什麼······人?”
砂忍頭目艱難的扭過頭,目光只捕捉到了一縷飛掠過眼前的赤紅髮絲,那是比鮮血還要豔麗的紅色。
四個感知忍者,被對方摸到身邊猶自不覺,縱使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太過關注前方石窟中的動靜,以至於忽略了身邊異動,但也不得不說襲擊者厲害,潛行本領絕對是一流。
瞳孔漸漸放大,砂忍們至死都困惑不解,木葉的忍者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可是死死盯緊了石窟,但凡有一絲查克拉波動都瞞不過他們才是,無神的眸子瞪得渾圓,似乎在詢問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血珠子沿著刀刃一點點的墜落,雨水嘩啦啦落下來,清洗著刀刃上的血汙痕跡,觀月將寒光閃閃的短刀插進石頭之中,掏出一個卷軸將腳邊四具屍體一一收了起來。
“這幾個大頭巾莫不是睜眼瞎!那麼大個活人就在眼底下卻看不見······”
神谷望著忙活收屍的觀月,縮了縮脖子,這是個狠人呢,站在石窟裡面不挪腳步。
這場戰鬥從頭到尾落在眾人眼中,觀月從一開始就貼在巨石的側腹,應該說附近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有觀月的影分身藏匿,為的就是這一波砂忍的先頭部隊。
他敢於這麼做依仗的便是人人果實,將自身的查克拉波動壓制到了極其細微的程度,就連呼吸、心跳都放緩到極致,待到時機到來,不動用查克拉,只是爆發出純粹額肉體力量,果然在砂忍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得手。
“有兩把刷子,倒也不負漩渦一族昔日那諾大的名聲。”
眼眸猩紅,漆黑的勾玉緩緩轉動,富嶽未上前去,站在石窟之中,兩手環抱在胸前,默默注視著觀月的舉動。
不是每個人都有富嶽這樣好定性,眼見觀月建功,繩樹最先按捺不住,衝了出去,“觀月,你且歇一歇,下一波砂忍留給我喝口湯,可別又包圓了,最後搞得我們是來春遊似的,回去了豈不是丟人。”
“甚麼鬼話?還包圓了,你當我是鐵打的不成?”觀月搖頭,拔起地上的短刀,持在手中,“這幾個大頭巾也是吃了沒防備的虧,真要正面放對哪有這麼容易得手,繩樹你別急,等下你就算是想閒著也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