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笑眯眯道:“恩師啊,我本來要親自為恩師送行,為眾將領送行,可我這個人見到血就頭暈,八千多顆人頭,血腥氣太重,所以我就不上船了,我在這裡給恩師鞠躬了!”
韋寶說著,作揖鞠躬,非常有禮貌的樣子。
孫承宗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吃過啥東西呢,已經大中午了,聽韋寶暈血,簡直要被氣糊塗。
你會暈血嗎?
你是殺人魔王,你是閻王,大明韋閻王啊,你暈血?
你怎麼不說你暈水呢?
“韋大人好大的架子,你不上來,那我這個老師就下去吧,現在能讓你的人讓我們上岸走走了嗎?”孫承宗怒道。
韋寶奇道:“自然可以啊,您是我恩師,恩師要下船,誰敢攔著?不過,依我看,您還是別下來為好,我看這些人頭再有半個時辰要裝好,裝好了就返回山海關去,不用上上下下的費事了吧?”
“我樂意費事!走!咱們下船去!咱們這些人是來觀戰的,可不是你韋大人的囚犯,不給吃不給喝,還不讓我們這些人走動,是何道理?”孫承宗大聲說罷,便招呼遼東和薊遼一眾將領下船。
這些人都窩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沒有人敢對韋寶發火罷了。
現在聽孫承宗這麼說,立刻一起大聲響應。
本來就餓的心慌,又一筐一筐的往船上運送建奴的人頭,誰不難受,誰不噁心,縱然都是長期帶兵的人,但這些人還真沒有見過啥血腥場面,只覺得反胃。
胃裡面又沒有東西,怕再多上一陣,酸水都要吐出來了。
孫承宗招呼眾人下船,但是船上的寶軍士兵並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孫承宗怒道:“韋大人,怎麼著?還不讓我們下船嗎?”
“恩師啊,人頭馬上要裝完,馬上就要返程了,您下來幹什麼啊?您實在想下來走走,您自己一個人下來吧。現在正在與建奴交戰,雖然岸邊比較安全,但是下來的人多了,你們又都是薊遼和遼東的頂樑柱,萬一建奴忽然冒出來一支小股鐵騎,不是危險嘛?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韋寶笑道:“至於吃喝,是我疏忽了一下,不過,行軍打仗,只有乾糧,帶了一點酒菜,昨晚上也吃的差不多了,只能辛苦大家,吃一些乾糧,堅持到回山海關再說吧?”
聽韋寶這麼說,孫承宗險些氣的暈厥過去,暗忖你韋寶這麼大的家當,都有本事把建奴大軍都按在地下打,你會缺一點酒菜?
怎麼搞的跟山西土財主一樣,連口吃的不給大家?
不給吃的就算了,你這麼多船,就不能專門騰出一艘船運送人頭嗎?
非要將這麼多的人頭和這幾百號將領擺在一起?
你這不是成心噁心人的嗎?
“韋大人,我們可以下來吧?”大太監劉朝實在受不了了。
韋寶一拍腦門,熱情的笑道:“劉公公,對不住,一忙起來把幾位貴人給忘了,你們快下來快下來,讓高大人也下來吧,還有和我岳父交好的幾位將軍。恩師,您也下來吧,等這躺船從山海關返回,把人頭都搬空之後,你們再搭船返回吧。”
“為什麼這麼多大船,不能多派一艘船!”祖大壽怒不可遏道。本來以為韋寶會邀請他也下船,畢竟自己是吳雪霞的親舅舅啊!卻沒有想到,韋寶提都不提他。
毛文龍本來也忍不住想發火,但總算是忍住了。
雖然薊遼和遼東沒有人待見他毛文龍,但是毛文龍自己自視甚高!
可這一趟真正的見識過韋寶的軍隊的軍力之後,毛文龍感覺現在自己的實力,連韋寶大軍的一成都不到。
韋寶不是忘記了誰,其實韋寶誰都沒有忘記。
但是除了幾個大太監,還有高第,還有吳襄和吳襄幾個朋友,韋寶真的誰都不想拉攏,因為犯不著!
這時候,韋寶要拉攏人,其實是很簡單的,基本上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拉攏就代表同流合汙,就代表他徹底融入了這些人當中,過一陣還如何裁軍?
其實裁軍不裁軍的,對於韋寶個人勢力發展來說毫無影響,韋寶的確是真心為了大明好。
只有不斷削減薊遼和遼東的實力,讓這一帶徹底荒蕪,建奴才撈不到好處。
否則,朝廷供應薊遼和遼東邊軍,尤其是遼東邊軍。
把遼東養的肥肥的,建奴每年春天和秋天兩個季度定點收割,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