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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 高第和三個監軍大太監】 (1 / 3)

韋寶誠懇道:“多謝爹,我都記下來了。”

“那你對爹說句實話,你想開闢個遼南出來,是想在關外割據稱王?”張維賢直接問道。

韋寶沒有想到張維賢會問的這麼直接,不過也難怪張維賢有這種想法,毛文龍,遼東將門,都有一些軍閥屬性了,尤其是不在大明管轄範圍內的毛文龍,想幹什麼事情,大明根本管不了,所以才經常有人借毛文龍想謀反參劾毛文龍。

如果韋寶把遼南發展起來,遼南的情況和東江軍的地盤的情況是一樣的。

甚至,遼南的優勢是東江軍所無法比擬的。

因為東江軍的地盤畢竟在朝鮮範圍,就算是在朝鮮與大明之間,也不行啊,地盤面積不夠大,島上能種幾塊田地、周邊都是山地,又沒有堅固的防禦工事抵禦建奴突擊,有點風吹草動就得往島上逃跑。

所以,毛文龍的基礎老百姓頂多養活十萬人左右。

兵力頂多三萬就封頂了。

這還得有外部條件支援,又得靠人養,自己還得忙著搶東西,才能勉力支撐。

而遼南要是起來了,那就不是十萬百姓三萬兵士這種規模了。

幾百萬遼民足可以發展出上百萬的純冷兵器部隊啊。

韋寶明白張維賢的想法,微微一笑:“爹,我沒有這個想法,若是有不忠於朝廷的打算,我就不用來做這個官了,我相信,憑我的能力,建奴攻不破遼南,十年,二十年,我的發展規模不會低於建奴,完全可以在北方與朝廷分庭抗禮,甚至說的不好聽,現在我就有實力攻打京城。”

話說到這個份上,韋寶懶得藏著掖著了,有點犯規的事情,他不想在張之極面前談,怕張之極大嘴巴管不住他自己。

但是一旦說到了天下存亡,說到了比較離譜的事情,韋寶反而懶得避諱張之極,因為張之極說出去別人也不太會相信。

攻打京城?

張之極和張維賢顯然都有點被韋寶嚇到了。

“小寶啊,我沒有太聽明白你到底什麼意思?”張維賢搖頭道:“你既然忠於大明,怎麼敢有如此膽大妄為的想法?這種話是決不能說的啊。”

“爹,我這不是給你打個比方嗎?”韋寶笑道:“這裡也沒有外人。”

“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小寶,你放心,我嘴巴嚴實著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是有分寸的。”張之極道:“那你既然忠於大明朝廷,沒有想過在關外割據,你圖什麼啊?養活那麼多老百姓,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你要等到哪年才能收上地租?”

韋寶微微一笑,暗忖老子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收地租?你們這些地主階層啊,就算是做到了頂級,做到了英國公府這種最最頂層的大地主階級,也還是地主的想法,就想著收一點地租,格局真的太小。

“人命比什麼都珍貴!我雖然有時候迫不得已要殺人,但我一個人,是為了保護十個人!”韋寶說出一句自己都有點感動了自己的話:“君為輕,民為重!”

韋寶尊崇的是歷史進化的規律,致力於在這個時代,用資本主義替代封建主義和還沒有完全退化乾淨的奴隸制度。

但是韋寶並不排斥孔孟儒家思想,尤其推崇仁義。

這是華夏的根,沒有了仁義,人與畜生何異。

儘管合稱“孔孟”,孟子與孔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仁義”成為了一個詞,但“仁”與“義”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孔子思想體系的核心概念是“仁”。

“仁”最簡單的表述就是“愛人”,即對人尊重和同情,它是統攝“義、禮、忠、恕”等德行的最高理想,也是個人修養的最高標準。

所以,與“仁”聯想,我們想起宋襄公的故事、想起農夫與蛇,甚至想起懦弱。

義,僅僅是孟子的思想之一,與“義”聯想,我們能想起文天祥、想起岳飛、想起“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想起譚嗣同、想起“義學”武訓等等。

孔子以“仁”愛天下,其博大胸襟,堅毅不動搖,始終如一,而榮登聖人之位,令世人尊崇;

而孟子以“義”藐視天下,甘當重任,付諸行動,身體力行,無懼無畏,大公無私,義薄雲天,劍指帝王,說出:“君為輕,民為重”,其勇氣,其置於生死於不顧的膽識,其憂國憂民之心,天地可鑑。

仁的含義多有溫文爾雅、寬厚仁慈的意蘊,義的含義多有責任、義氣、承擔的含義,如“含義”、“講義”、“意義”、“演義”、“俠義”,義,更多的滲透進了中國人的文化基因。

“仁道”、“道義”就有很大的區分。

孔子的仁需要善良的良心和道德為基礎,來作為前提條件,否則這個仁就會培植出許許多多的偽君子,而有孟子的義,你就不要擔心這些。

因此有仁不一定有義,不一定有良心和道德;而有義就一定有仁,有良心和道德。

從這個意義上說,孟子更不容易,他難就難在他必須取捨,必須奉獻,必須為他人的利益和幸福犧牲,犧牲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也在所不惜。

孟子的義,在現實社會中更實用,更有現實意義,社會更需要義舉、需要責任、使命、擔當、需要義不容辭、需要浩然正氣,需要“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如果說仁是理想,那麼義就是實踐;如果仁是應該怎麼做,那麼義就是規則,就是必須這麼做。

當身處風雲激盪、風雲際會的大時代,韋寶更喜歡孟子,於是在韋寶的眼中,孔子是一位溫文敦厚的、向人作揖的長者,而孟子就是一位大義凜然不可侵犯的雕塑、榜樣。

“君為輕,民為重。”張維賢不由的重複了一遍韋寶的話,然後凝視韋寶,自己的這個年輕女婿,比女兒還小一點,這麼一個才十五歲的人,為什麼能想這麼多事情?為什麼能想事情想的這麼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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