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還是韋寶一下子裁掉了那麼多世襲兵將,足足七八萬人,這些人一旦安置不好,都會變成響馬!長期吃軍糧,不用勞作多舒服,給了田地也不願意耕田做農民。”李麟蓀道
李精白笑著點點頭:“是啊,山東的事情不好辦,所以咱們要靜觀其變,由著韋寶去折騰啊。”
布衣之怒,免冠徒跣,以頭搶地;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在河間府、滄州府、山東、登萊地界上,韋寶現在就算是天子了。
雖然面臨資源分配的巨大難題,但韋寶還是做出了他暫時的選擇,或者說是一貫堅持的立場,將老百姓放在第一位。
當然,因為實力原因,暫時只能將漢族老百姓放在第一位,對於朝鮮兩個道,還達不到保障要求。
只要不主動進攻建奴,只是防禦的話,遼南基本上可以自保,建奴基本上不可能攻入遼南。
麻煩的問題還是在河間府、滄州府、山東、登萊,乾旱,饑民遍地,雖然奪取了之前一大批預備囤積居奇的糧食,可也不過八千石左右,全部用於救助災民都很困難,更何況還要養活六萬多大軍。
不過幸好韋寶在狠狠打擊地主階層的同時,獲得了大量金銀。
韋寶一面繼續讓人加快盤查各地土地,一面讓人上兩廣和南直隸買糧。
華夏在後世的糧食主產區包括遼寧、河北、山東、吉林、內蒙古、江西、湖南省、四川、河南、湖北省、江蘇、安徽、黑龍江等十三個省份。
在大明這個時代,遼東忽略不計了,因為小冰河紀的自然因素,加上建奴不斷入侵,根本沒有種植糧食的條件。
遼西只能算勉強維持本地生計,沒有多餘的糧食,遼南尚在開發之中,雖然廣泛種植了耐寒耐旱作物,但也僅僅只能維持本地不捱餓。
因為韋家莊、遼南和朝鮮兩個道,這些天地會直轄地區已經有六百萬老百姓了,六百萬人吃飯可不是小問題,韋寶能做到暫時做到不餓死人,已經算是奇蹟。
北直隸的糧食供應也基本上是自給自足,山東和河南,又是黃河災害,又是冰河紀,情況也差不多,只能自給自足,山東的情況稍微差一點,因為響馬太多。
吉林和黑龍江,在明末尚未得到開發,在清末都沒有得到怎麼開發,還是後面新中國以後,才有了開闢北大荒,千里疆域變成糧倉,顯然,韋寶這個時候不可能把手伸到吉林和黑龍江去,建奴不答應。
蒙古的糧食也與韋寶沒多大關係,蒙古部族之間戰禍不斷,蒙古部族還要對抗建奴,不但自給自足困難,甚至還要依賴大明朝廷供應。
江西、湖南、四川、湖北、南直隸包括安徽和江蘇,這些地方,韋寶的手根本伸不過去,只能設法去南直隸買糧,而絕對沒辦法擴張地盤,擴張勢力範圍。
那裡的地主階層勢力還太過龐大。
所以,山東對於韋寶來說,是一個大窟窿,若是要管老百姓,不但要治理黃河,要救災,還要剿匪,三樣都不能落下。
這三樣都要耗費巨大的銀子和糧食。
尤其是治理黃河,千百年來,直到新中國強大之後,黃河才被治理穩定。
黃河是世界上最難治理的大河,素來“善淤、善決、善徙”,歷史上曾“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
從先秦到解放前的2500多年間,黃河下游共決溢1500多次,改道26次,其中重大改道5次,影響北達天津、侵襲海河水系,南抵江淮、侵襲淮河水系,縱橫25萬平方公里。
水患所至,“城郭壞沮,稸積漂流,百姓木棲,千里無廬”。
清咸豐五年,1855年,黃河在河南蘭陽銅瓦廂衝開險工,造成決口,北徙奪大清河由利津入渤海。
1938年,果政府在鄭州花園口扒開黃河大堤,致使黃河再次南泛長達8年多,造成上百萬人死亡,千餘萬人受災,直到1947年才在花園口堵口,黃河復歸故道。
黃河治理,歷來是安民興邦的大事。
歷史上,為了把黃河治好,多少有為君主宵衣旰食,河工百姓捨生忘死,進行了不懈探索。
但長期以來,受生產力水平、社會制度、人為破壞等主客觀條件的制約,黃河屢治屢決的局面始終沒有得到根本改觀,黃河安瀾的美好願望一直難以實現。
一部艱辛的治黃史,濃縮出中華民族的苦難史、奮鬥史、治國史。
從被動到主動的歷史性轉變,在原本的歷史中,也只能是發生在新中國手裡。
黃河治理的千古難題歷史性地交到了新中國手中,1946年,成立了冀魯豫解放區黃河水利委員會,翻開了人民治黃的新篇章。
經過70多年的艱辛探索和不懈鬥爭,交出了一份亙古未有的優異的治黃答卷,從根本上改變了黃河暴虐為害的歷史。
歷史上,當洪水流量超過每秒1萬立方米時,黃河下游就要決口氾濫,古時決口相距最久的一次也大約只有30年。
新中國成立以來,儘管先後出現了12次洪峰流量大於每秒1萬立方米的洪水,黃河卻再也沒有決過口,創造了歲歲安瀾的新紀錄。
要想治理黃河,需要植林種草,綠化大地,改善區域性氣候。
植林種草,擴大植被覆蓋率,發展生態經濟,資源開發與水土保持相結合,涵養水源,保持水土,防止水土流失,改善區域性氣候,減少洪水危害,增加土壤肥力,增加地下徑流。
控制人口數量,提高人口素質。黃河流域應重視對人口增長的有效控制,同時促使公民自覺地保護環境與水資源,合理用水,節約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