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見孫承宗直接答應下來了,不由的大喜:“多謝恩師!那我正好有個事要求助恩師。我雖然現在與吳家的關係不錯,但是這事畢竟大,我希望恩師代我出面請吳襄親自來一趟錦州城,否則,他有可能不會親自到,會讓他大兒子替他來。”
孫承宗聞言點頭,笑道:“小寶的心思是真細,你別說,若是不提前打招呼,這個吳襄肯定不到!狡猾的很,凡事喜歡縮在後頭,唯祖大壽馬首是瞻,祖大壽讓他怎麼做,他才怎麼做。好,這個事情簡單,我這就讓手下親信書辦去傳信,讓吳襄親自來一趟,說有要事見他!另外,此次邊地議事就不放在錦州了,錦州是祖大壽樹大根深的地方,放在寧遠!寧遠城守將都是薊遼系。”
“多謝恩師了!”韋寶又是一番大喜,遂告別孫承宗而去。韋寶很清楚放在錦州城和寧遠城的區別,錦州城是祖大壽的人,有主場優勢,放在這裡談事情,祖大壽佔上風。但是寧遠城就不同了,寧遠城象徵著朝廷在遼東的勢力!在那裡談事情,象徵著薊遼督師的權力,孫督師有主場優勢。
搞定了孫承宗,在韋寶看來,這事情,至少是成了三分之一。
另外三分之一就是搞定吳襄,然後再透過吳襄搞定遼東所有的世家大戶!到時候,就不擔心祖大壽的阻力了。
韋寶之所以不頭一個去找祖大壽,沒有‘擒賊先擒王’,主要因為覺得不管給祖大壽多少好處,祖大壽都不見得會答應,祖大壽這個人在韋寶看來,不在意區區幾百萬兩銀子,也不在意每年能從自己這裡拿到上千萬斤純糧食啥的,在意的是他在遼東遼西的地位,在意的是他的話語權。
韋寶覺得自己這個抽空所有遼東老百姓的做法,已經觸及到祖大壽的話語權了,事成之後,他韋寶在遼西遼東這一片的話語權,絕對能與祖大壽大致相當!等到再拿穩了遼南,自己五百里長城的計劃落實,把建奴的勢力徹底從遼南打出去之後,自己的話語權甚至能在祖大壽和毛文龍二人之上!
這是祖大壽,甚至是毛文龍絕對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韋寶現在先不考慮毛文龍,因為這個時代的交通訊息閉塞,遼東的人根本不知道毛文龍已經開始向他輸送人口的事情,而毛文龍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有本事從遼東,從祖大壽手裡生生將幾百萬遼民挖走!
交通閉塞,有時候也有交通閉塞的好處。
“你這段時日便住進我這裡吧,等過兩日,隨我一同前往寧遠,這錦州城也不太平。”孫承宗沒有明著說,但是護著韋寶不被祖大壽暗算的心意卻暗中表達出來了。
韋寶心裡一暖,一口答應下來,一副乖乖學生模樣。
韋寶心裡美滋滋的離開了孫承宗處,準備搬來與孫承宗同住。
孫承宗隨後招來親信贊畫茅元儀和江應詔,讓他們二人親自跑一趟關內,去將吳襄請到寧遠議事。派兩個贊畫去,又是親信贊畫,主要為了顯得這事隆重,但是孫承宗並沒有直接說啥事,對兩個贊畫也沒有說,只說務必將吳襄請到。
茅元儀和江應詔雖然有些奇怪,以督師大人堂堂位尊,何必對吳襄如此客氣?但不敢怠慢,立刻動身。
一日後趕到了山海關,到了吳府。
夏秋交接時節的午後,天氣仍然很是炎熱。
吳雪霞靠坐在花園中的石亭長椅上,彈著韋寶的歌‘喵喵喵我們一起學貓叫’。
邊彈奏馬提琴還邊哼唱。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臟砰砰跳,迷戀上你的壞笑,你不說愛我我就喵喵喵……”
“喲,還在練呢?”吳三輔不知道何時到了吳雪霞身後。
吳雪霞呀的一聲:“哥,你幹什麼呀?想嚇死人嗎?”
“呵呵,你沒有這麼容易嚇著,誰膽子也沒有你大。”吳三輔樂呵呵道。
“哼,有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你今天怎麼沒有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吳雪霞嘟了嘟小嘴。
“呵呵,小寶可也是我朋友哦,他也是狐朋狗友嗎?”吳三輔笑道。
吳雪霞一聽韋寶的名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馬提琴,“他又怎麼了?他不是跟毛文龍談成了合作的事,去做遼南的生意去了嗎?”
“呵呵,怎麼?一聽韋寶的名字就來勁了?”吳三輔調笑妹妹道。
“哥,說啥呢?誰來勁了?韋寶也是你的狐朋狗友,也不是啥好東西。”吳雪霞晃了晃腦袋,背對著吳三輔。
吳三輔笑道:“剛才從錦州城來了兩個人,卻不是舅舅的人。”
吳雪霞好奇的轉過身來:“錦州來的人,卻不是舅舅的人?那還能是誰的人?”
“是孫督師大人派來的人,邀約爹爹前往寧遠議事。”吳三輔接著道。
“這種事情,一般不是大哥去嗎?督師大人直接邀約爹爹去?這倒是奇怪了。”吳雪霞好奇道:“來人有說什麼事情嗎?爹爹向來在山海關這邊,又沒有武職,出關做什麼?他們是不是又想要咱們家捐輸糧食和銀子啊?”
“那倒不是,具體什麼事情,來人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們都是督師大人身邊親近的贊畫,還是透出一點風,韋寶到了督師大人身邊!很有可能,這次請爹爹過去的事,與韋寶有關。”吳三輔笑道。
“與韋寶有關?韋寶到了錦州城?他應該在金州城才對吧?這個韋寶怎麼到處亂跑?”吳雪霞很感興趣了:“他到底想幹什麼?他該不會是被舅舅和祖可法給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