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跟我一道出去用早膳,就不怕金爺知道後會誤會嗎?”芳姐兒輕聲問道。
芳姐兒和韋寶兩個人並排走著,這在大明還是很少見的,大明女子雖然不是特別保守,也絕沒有這麼開放,很少有男女公然在街上並肩而行的場景,尤其芳姐兒出眾的姿色和風韻,更是惹得過往行人紛紛注目。
韋寶恍然,原來是拿我當擋箭牌,不想被金啟倧糾纏呀?笑道:“怕倒是不怕,因為我光明磊落啊,咱們正常的交朋友,一起吃個早膳都要怕這怕那的,我韋寶豈不辜負了紅顏?須知,我韋寶有兩不辜負。”
芳姐兒的美眸瞟了韋寶一眼,自尊心有點受打擊了,韋寶的意思很明顯,對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這在芳姐兒碰到的男人中,還是獨一份呢,那些個見過她一次,有過接觸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蒼蠅一般?要麼想娶她回家做小妾,要麼想花大價錢跟她‘玩’。難道我還不如你那兩個丫鬟了?我的容貌輸給她們了麼?
因為出入山海樓的人物非富則貴,很少有寒門子弟能進的起山海樓這種地方,如果有老實人遇見芳姐兒這等姿色的女子,也當然會有人想娶她回家做正妻。
她的條件不高不低的有點偏高,被商家女子這層身份給打壓著,內心又隱藏高傲,自然不容易遇見如意郎君。
“哪兩不辜負?”芳姐兒好奇的問道。
“除父母之外,唯美食與美女不能相負。”韋寶呵呵一笑。
噗。
眾人都是頭一次聽說韋寶的兩不相負之說,都覺得韋寶這皮真是厚的可以的,但是從韋寶嘴裡聽來,卻又不覺得髒,倒反而有男人的真性情。
王秋雅氣呼呼的暗忖你還兩不相負呢,你每天都欺負我!我哪兒比不上這個芳姐兒了?她不就是塗脂抹粉的妝化得濃嗎?
“那我算不算是韋公子的紅顏?”芳姐兒又來了興趣。
“自然算的。”韋寶笑嘻嘻的,壓低了聲音,“哪能不算?”
芳姐兒聞言,粉臉一紅,手帕掩口,飛給韋寶一個大大的嬌俏白眼。
韋寶話語中雖然沒有多浪,但是表情卻浪極了。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芳姐兒也輕聲的回應韋寶。
韋寶和芳姐兒從自然的說話,一轉眼就發展成了耳鬢廝磨的耳語,把個羅三愣子、劉春石和範大腦袋等人惹得都豎起耳朵想偷聽,三人羨慕透了,有錢就是好啊,以前可沒有發現韋寶走哪兒都這麼受美女待見?
範曉琳和王秋雅則很有默契的,氣鼓鼓的落後了幾步,儘量不去看韋寶和芳姐兒。
韋寶和芳姐兒在外面愉快的吃了一頓早餐,羅三愣子、劉春石、範大腦袋、範曉琳和王秋雅也一個個吃的飽飽的,昨天喝過酒的人,第二天都會感覺特別的餓,人人胃口大開。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主要韋寶和芳姐兒吃完,似乎還有說不完的話,回來的路上,又東看看西看看的,似乎嫌這路長,走幾步,還退回去一點,那是因為芳姐兒難道出門,被路邊各種稀奇小飾品吸引,讓韋寶幫著她看看。
“秋雅,原本要是你答應了和小寶的親事,現在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管小寶吧?現在看見人家兩個這樣親熱,難受嗎?”範曉琳自己不高興之餘,還要刺激王秋雅。
王秋雅輕輕地哼了一聲,“我難受什麼?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家現在是有錢人了,我們就是貧賤女子而已。”
“口不對心。”範曉琳撇了撇嘴。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是不是看上韋寶了?”王秋雅瞟向範曉琳,美眸中的目光轉了轉。
範曉琳粉臉頓時羞得通紅,在王秋雅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誰要看上他呀?我才沒有。”
“呵呵。”王秋雅表面若無其事,心中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就在三天前她還看不上的韋寶,轉眼之間已經冒出了這麼多競爭對手,別說那個家世好,人漂亮,還能說會道的芳姐兒,就是身邊的範曉琳,王秋雅也沒有信心一定能勝出的,因為範曉琳有範曉琳的優勢,活潑可愛身段美,不知道招惹的金山裡多少光棍對範曉琳垂涎三尺呢。
韋寶並沒有撩芳姐兒,像芳姐兒這樣的女人,韋寶沒有信心能夠駕馭,而且又不熟悉,純粹是出於交際圈的考慮,很健康的心態在交往而已,韋寶越是這樣,越發的讓芳姐兒感覺韋寶與眾不同,既‘好色’,又有分寸,這對於芳姐兒這樣的美女來說,充滿了挑戰性。
等到韋寶一行人回到山海樓的時候,羅三愣子和陳北河已經來了,兩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來的,各自領了一大票人馬。
韋寶笑呵呵的暗忖,孫九叔果然猜的不錯,看樣子,這兩傢伙是準備好了今天一頓飯就把自己存在山海樓櫃檯上的銀兩都造完為止。
“陳老弟,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上個月你才過的生辰,這個月你又過生辰?你一年過幾回生辰啊?”金啟倧大聲責問陳北河。
“金大哥!你好意思說我嗎?你今天又是為什麼領了這麼多人來吃飯?”陳北河也不甘示弱。“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想問一問金大哥,您今天是佔了哪一樣了?我過兩回生辰怎麼了?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