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你們怎麼不說話啊。”張爽撕心裂肺的喊道。
“張爽我問你,你說的雄哥,真名叫什麼?”謝軍開始進入了角色。
“連雄哥叫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敢動我,你們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張爽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告訴你們,雄哥的背景不是你們能想到的,識相的話趕緊放人,我還能替你們美言幾句,要不然,哼哼......”張爽笑了一聲沒再說下去。
“聽你這意思,雄哥難不成還有官家的背景?”
張爽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少在這套我話,反正我告訴你們雄哥你們惹不起就對了,趕緊把我放了。”
“你真覺得你對雄哥有那麼重要?你想想如果你真有那麼重要的話,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沒來救你。”
“這些年你跟著他幹了這麼多壞事,你說他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他是不是就高枕無憂,省的自己動手了。”
“你放屁,雄哥最講兄弟義氣,他才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張爽否定的很快,但言語中多少有些顯得底氣不足。
黎然乘勝追擊,繼續在紙上寫著。
“是不是那樣的人,你自己清楚,難道就沒有被他出賣的人嗎,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謝軍說完這句話,張爽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想之前的事情。
“你是說祁陽的事?他的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不對,這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你們是在詐我。”
黎然看半天也問不出什麼來,決定博一把,他先是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廠房,只留他跟張爽在屋裡。
他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真以為你們當年對刑警隊長家人做的事,沒人知道真相嗎?”
“你們以為找個人頂罪,就不會有人查到。我告訴你,別說是雄哥了,就算是他背後的人一樣難逃法律的制裁。”
說完這句話,黎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張爽,在觀察他的反應。
他在賭,賭張爽知道這件事,甚至是參與過這件事,如果賭對了別說是雄哥,連馮遠征都能拿得下。
如果賭錯了,那就會前功盡棄,有可能趙前軍他們幾個都要出去避避風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然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他已經準備放棄,起身通知趙前軍想辦法放人,兄弟幾個也出去避一避。
他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張爽,發現張爽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雖然蒙著眼睛,但是表情也很不自然。
於是他對著趙前軍低聲說道:“問不出什麼,不用問了,押下去,準備捉拿雄哥,公安局那邊讓我們的同志收網。”
黎然的音量雖然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環境裡足以讓張爽聽見。
他伸出手來示意趙前軍不要說話,繼續觀察著張爽,張爽的喉嚨不停的抖動,預示著他在進行著激烈的內心掙扎。
張爽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大聲呼喊著:“領導,領導,我坦白,我要爭取寬大處理。”
聽到張爽的叫聲傳來,黎然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的天氣很冷,但是他的背後已經完全被冷汗溼透,好在張爽最終沒能扛住他的心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