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楓禹，浪費了很多思考在相對無用的地方，但是這種思考的方式，倒是極為有趣……”
其中一部分靈氣壓縮之法，更是給到周玄一些奇怪的靈感——江楓禹在那部分中進行的某些思考，居然與九息服氣之中關於壓縮法力的部分，有些不謀而合的跡象。
見到周玄嘴角勾起弧線，邊上的江楓禹逐漸侷促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周玄，眼中忐忑而期待。
不久之後，周玄合上了手札。
江楓禹忙道：“粗淺薄見，讓先生見笑了。”
“有些猜想，或許有用，但對‘結丹期’的幫助不大……”周玄說得委婉，江楓禹也是面色微變，露出無奈地苦笑。
卻聽周玄接著道：“但是還有些猜想，蠻有趣的……一旦落實，效果將會驚人。”
江楓禹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切道：“先生……能不能指點我一二？”
周玄微微一笑，將手札遞還給江楓禹，點頭道：“今日時候不早了，明天吧。”
江楓禹眼底閃過了一抹了失望之色，他張了張嘴，最終擠出一抹笑意，認真地作了一揖：“多謝先生，那我明天一早便過來！”
“嗯，你也好好休息吧。”周玄點了點頭，兀自離去了。
一直到周玄走出了藏書閣，江楓禹才直起了腰，望著周玄離去的方位，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希望這位周玄先生……不要像其他人一樣吧……”
他抿了抿嘴，去到了藏書閣的一角，將手札翻出來，對比參照著手邊的一本《阿蒙道服氣演論》，悉心演算起了起來。
累了，便伏在桌桉上休憩了一番，小憩片刻之後，便又繼續鑽研，像寒門士子挑燈夜讀一樣。
……
出了藏書閣之後，天色漸晚卻不深。
周玄尋思了一番，便去到了書庫之中，以點藏使叩開裡層空間，而後步入其中。
很快門戶開啟，周玄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然後，他再度叩開門戶走了進去……
不多時，又出來。
進出、進出……
周玄的眉頭逐漸擰起，他微垂著腦袋，若有若思，另一種手指尖跳動，像是在演算著什麼。
“空間摺疊……”
“啟……承……出……入……”
周玄眼睛一亮，一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是我侷限了呀！”他一拍腦袋，趕緊抽身離去，很快回到院落之中。
“壺天之術，入門階段時便能夠開闢一方空間為幾所用……若要提高，無非加大力度與投入！”
“而到了‘袖裡乾坤’層次，將一方天地納於衣袖之內，這又如何不是一種高深的空間摺疊之法？”
“是我拘泥了啊！”
“我用壺天之術開闢了一方儲物用的空間，就潛意識裡認為它屬於‘開闢’。”
“可壺天之術的本質，從一開始就是純粹的‘空間’神通呀！開闢，只不過‘入門’！”
神通這塊的東西，一部分取決於修士本身的“心”，若是自己將自己陷住了、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那麼到了實際情況裡自然做不到了。
周玄緩緩抬手。
明明身處秘藏司中，但他卻感覺到身邊就有一道門戶——這道門戶的背後，就是他的壺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