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個人從頭到尾輪一遍,已經是夜裡快十一點鐘了,除了小隱以外還有兩個人獲得了勝利。但是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回去睡覺,都同我一樣看的津津有味。
我一直覺得不論哪一種遊戲,就算孩童時候玩的遊戲,你用不同的眼光,不同的角度去看亦會收穫不同的道理。
就像他們其中兩個人,原本一直是一起東躲XC的,偶爾也會一同逃出生天。然而當其中一個人變成了對立面的存在,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兩個人都會陷入一種糾結的狀態,藏的會擔憂,找到會矛盾,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個遊戲。所以總會相互照應,如果事關生死我想知道他們又會怎麼樣選擇。
漸漸的選擇藏匿不出的人消失,顯然意味的藏匿會讓這個遊戲變得無聊。一個簡單的遊戲有的時候對人考驗也是極其全面的。藏匿者利用地形選擇最好的藏匿位置,把握時機逃出昇天。尋找者則需要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對藏匿者心態不停的進行揣測。
大家都玩的很開心,我想這樣的訓練是他們未曾想過的。畢竟收了那麼多錢,總要教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別讓人以為我不值這個價。
今天的訓練至此已經結束,一幫年輕人已經各自找好帳篷洗漱睡覺了。他們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畢竟不是什麼變態的體能訓練。在我看來人的身上最有力量應該是智慧以及頭腦,並非體能。
我回到了和老窮鬼原來住的那間房子,在地上灑了些水,收拾出來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已經是後半夜了。這裡灰塵太大了,被褥早就不能用了。
好在小隱他們有多餘的,被子和枕頭裝在一起就那麼一小包。枕頭是充氣的,被子是羽絨的,輕飄飄,這是標準的戶外用品。只是被子的分量太輕,蓋起來沒什麼安全感,總覺得四外漏風。
我不喜歡太大的床,也不喜歡太輕的被子,我不想連睡覺都覺得空曠。我曾經因為一單在酒店裡住了三天,因為實在不習慣,一連兩晚整宿的失眠讓我很崩潰。所以我在預定時間之前殺了目標,我和目標說,本來你可以晚死兩天的,如果你有什麼怨氣,就來找這家酒店吧。
我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決定下床撿起了扔在角落的那條被子。拿到用力的抖了抖,瞬間煙塵四起。我搖了搖頭,把它拖回屋裡壓在了羽絨被的上邊,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早晨八點才起來,或許對於教官來說,確實不怎麼夠格。不過並沒有人來叫我,我開門走出屋子,那一堆帳篷裡已經沒有人了。我看到石臺上是他們留給我的面。
我坐在石臺邊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已經有些涼了,不過味道還不錯。不久小隱帶著他們回來了。我打量了一下汗流浹背的小夥子們,然後站起身。
小隱笑著說:“起來啦,我看你沒醒,帶著他們出去跑了五公里,這幫小子身體素質都還行,沒一個掉隊的。”
我點了一支菸:“我猜在挑他們的時候你已經都測過了吧。身體素質夠用就好,省了我不少麻煩。”
小隱笑著撓了撓頭:“哈哈,今天咱們練什麼?”
“今天練記憶力。剛才起來看你們不在我就把你們的罐頭都翻了出來,隨便的摞了起來,你把他們都帶到一邊,一個一個的過來,先記住現在這堆罐頭的模樣,然後我會一起挪動其中三盒。五分鐘記憶,一分鐘發現不同。這就是今天的訓練專案。”
小隱看了看我然後回頭對那幫小夥子說:“都聽明白教官說的規則了麼。”
“聽懂了。”似乎他們對我的訓練科目還很滿意,所以回答的聲音還挺大。
“那還楞在這幹嘛,想提前記啊,都到外邊集合。”說完小隱就帶著他們走出了廠房。他邊走邊回頭不停的打量這一堆罐頭。我苦笑著搖搖頭,他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人們都說危險都是有預兆的,是存在於一切如常當中一件很不同的變數。人們往往總是在危險發生之後人們才會想起之前一些細微的不同尋常之處,從而開始悔不當初。
悔恨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所以千萬不要留悔恨給自己,而掌控好現在是最有效的方法,記住不變的一切,一眼發現其中突兀的變化,從而儘快做出反應,我叫它自動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