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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山中幽谷

西塞順著山路來到了採石場,徑直走進了駐地,“加戈·石錘,我來看你了……”

“哈哈,西塞小夥子是你嗎?你可是出名了,”矮人的大嗓門隔著老遠都能聽見,“諸神決鬥,想必十分精彩,你快給我詳細說一說當時的情景……”

“這裡太吵了,說話不方便,去我的營房裡面聊吧。”

矮人在把西塞領到營房後,又在儲物櫃裡翻出一瓶麥酒……對矮人而言,精彩的冒險故事就是最好的下酒菜。隨後,西塞自己的遭遇、決鬥細節等都告訴了矮人。

“那天我當時去山裡勘探礦產去了,回來後有人告訴我營地來了兩個野蠻人,但是因為我不在營地守衛也沒有放他們進來……”加戈·石錘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從書櫃裡翻出一封信,“他們留了一封信,收信人寫著你的名字。那個女子不簡單,信封上用的是貴族文字。”

“貴族文字嗎?”西塞有點頭痛,“加戈,你知道我是個流浪騎士,還沒學過這些。你認識貴族文字嗎?”

“抱歉,我是一個矮人,我十分擅長矮人本族語言文字,以及大陸通用文,這貴族文字嗎?我應該和你的水平是一樣的”加戈·石錘笑著說,“太有意思了,一個人類騎士想跟矮人學貴族文字。哈哈,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故事……”

“不過,你真想學的話,我到是可以推薦一個人,”加戈笑了一會之後。

“那太好了,不過學費怎麼說?我可沒什麼錢,”西塞知道無論在哪裡知識都是無價的,傳授知識更不太可能是無償的。

“我們營地其實差不多是兩個人分管,我主要負責技術方面,營地整體運作則另有其人,他叫克里斯。”加戈喝了口酒,然後說出他推薦的人選。克里斯是佛瑞斯克公爵府上的一名管家,也是公爵的遠親,本身也有爵位儘管只是最低的男爵,自然十分精通貴族禮儀、文字。

西塞聽後點了點頭,希望加戈能夠帶自己去找克里斯男爵。

加戈帶著西塞在營地裡面見到克里斯男爵。

克里斯男爵大約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有一張典型的北方貴族面孔,額骨很寬闊,眼睛是棕色的,不是很大,也沒有南方人那種深陷的感覺。金黃色的頭髮被束起,在身後修建出火焰形狀的波浪,這種流行的款式,讓男爵顯得更年輕了一些。

寒暄之後,矮人向男爵表達了來意“克里斯男爵,你不是經常說自己在這個深山裡面悶得發慌嗎?我可是給你找到好學生?”

在矮人和西塞表陰了來意之後,克里斯仔細打量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腰間掛著鋼劍,一身冒險者裝束……

“西塞先生?”

“西塞騎士。”

“好吧,西塞騎士,”克里斯男爵好心提醒:“貴族文字相當複雜,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金錢,而且對於戰鬥也沒有什麼幫助。”

西塞想了一下,時間似乎問題不大,關鍵是金錢的問題。西塞當即說出自己打算學習的貴族文字的決心,只是現在囊中羞澀,“不知道,克里斯閣下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克里斯男爵思索了一下,當即拿出一份地圖給西塞,“最近採石場附近不太安全。如果你能夠替採石場解決這個麻煩,那麼我答應只要我在採石場期間每天可以教授你兩個時辰。”

克里斯・弗雷子爵是洛里斯城的一名小貴族,弗雷家族與佛瑞斯克家族有姻親關係,但是到了克里斯這一代,弗雷家族已經衰落了,爵位、領地規模也都一降再降。好不容易到了克里斯子爵當家了,為了重新振作家業,克里斯子爵主動前往公爵府擔任管家,隨後請纓來偏遠的伊維山採石場,希望找到更多的魔法寶石,藉此來得到公爵的認可。畢竟,更多的魔法寶石就意味著公爵府與魔法師的關係能更進一步,他也算立下大功。

反正都要歷練,只要這個危機沒有超過自己的能力太多,這個事情一舉多得,非常值得一試。西塞心中盤算了一下,便答應下來。克里斯見西塞應承之後也比較滿意,反正這個事情西塞成功了,自己在公爵那邊也有功勞,萬一不成自己也沒損失。隨後,克里斯又很爽快地幫西塞轉譯了野蠻人女子留下來的信封,大意就是如果西塞是約克的傳人,那麼有時間可以前往大荒野的蘇倫部落。

“伊維山在佛瑞斯克公國境內只不過是山脈的外緣而已,如果你要去大荒原,最近的線路就是想辦法穿過去或是鑽下去,否則只能順著山脈繼續南下繞過去……這樣才能夠到達之後的大荒原。大荒原比整個佛瑞斯克公國都大,你在裡面找蘇倫部落也不是那麼容易。”加戈表示自己不建議西塞現在就遠赴大荒原。

……

“西塞騎士,如果你想賺錢的話,我也可以提供一個門路,”回到矮人的房間之後,加戈表示西塞可以雕刻一些物件,他有門路可以送至大陸上的各大城市拍賣行。西塞對自己的雕刻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只是雕刻用的石材並不那麼好找。加戈表示,他可以提供石材,西塞負責雕刻,如果賣了錢,兩人再三七分賬。西塞想著自己在採石場這邊還要待一段時間,就答應下來。

“如果能夠找到具備魔法元素的材料就更好,”西塞還特意叮囑加戈。“魔法材質的石料?”加戈表示那個對於石錘家族而言也還是有的,只是價格可不便宜了,那麼成品更能賣一個好價錢。矮人對於西塞別具一格的雕刻手法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很多時候“物以稀為貴”都是成立的:不懂行的貴族、商賈花錢是為了炫富,在行家眼裡西塞獨特的雕刻技巧則有借鑑意義。

晚餐之後,西塞稍微整理了各種事情的順序,學習貴族文字放在第一位,貴族文字是學習魔法知識的基礎,沒有哪個法師願意傳授魔法知識給文盲;其次,在採石場學習期間可以雕刻作品換錢,積累財富也是為了進一步提升實力;前往大荒野的蘇倫部落卻不是當務之急,參加了諸神決鬥的西塞陰白,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是高階騎士的對手……

第二天,西塞與營地裡守衛都詳細交流了一下,最後西塞整理出襲擊者的情報:人類,人數不詳,裝備不是特別好……“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西塞想起之前羅德叮囑他的事情,直覺告訴西塞羅德應該也掌握了一些襲擊者的情報。於是,西塞又花費一些時間趕到了溪木村。可惜,羅德並不在家,鐵匠鋪也關了。

西塞又來到了“沉睡的巨人”,點了一杯麥酒就默默坐在酒館裡聽村子的閒聊,還真的從中聽見不少有用的資訊:有人看見羅德昨天午飯後獨自一人前往夜歌森林了;自從他的妻子過世後,羅德行為越來越古怪了;羅德一家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溪木村人,是多年前夫妻兩人搬過來的……

傍晚時分,羅德回來了,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卻沒有什麼損傷,但是精神顯得十分疲憊……西塞請羅德到酒館吃晚飯,並請他喝了一杯。閒聊之際,西塞便向他打聽採石場附近的威脅。

“在伊維山裡面有不少遺蹟,那些生物一直徘徊在遺蹟的附近,可能是那些遺蹟原來的主人吧。”羅德表示,自己見過那些生物。羅德的話,讓西塞想起自己在山上看見的遺蹟,那些造型獨特的建築風格與完全迥異於人類建築。得知西塞要去清理採石場附近的怪物時,羅德特意提醒了一句,“那些怪物的眼睛似乎退化,但是耳朵和鼻子特別靈敏……”

隨後,西塞從羅德那裡買一面騎士盾牌,並拿出之前得到紅寶石手杖,希望羅德能夠將手杖上的紅寶石鑲嵌在盾牌背面。“魔法寶石?”羅德顯然是識貨之人,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詢問西塞的是由,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西塞即將前往山區冒險,羅德開始連夜趕工,替西塞加工盾牌。

第二天一早,西塞接過拿著鑲嵌著魔法寶石的盾牌,在感謝了羅德之後,便騎著小栗子向著伊維山方向前行。

這天上午過去了,已經是下午的時光,但在這一片沉寂的荒地中依舊沒有任何人煙。西塞一路上發現了許多隱而不顯的山谷,不但狹窄,而且還十分的陡峭,會突然出現在眼前。西塞低頭一看,又會驚訝地發現,腳底下竟然還有茂密的樹林和水流。有許多深溝竟然可以讓他騎馬一躍而過,但其中卻又有十分深邃的水流;此外還有很多黑暗的山谷是跳不過去,也爬不上去的險峻地形。而且四周還有許多沼澤,看似平靜無波,花草樹木茂盛生長的平地,但如果冒冒然然闖了進去,估計就再也無法離開。

順著山路,轉過一個路口,眼前豁然開朗。在高大的雪峰之間,西塞看見一道幽深且蜿蜒的峽谷,裡面是散落著許多完全與人類完全不同風格的建築。房屋、吊橋、崗哨中隱隱約約能夠看見有人影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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