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澹漠的道:“他的態度重要嗎?”
李元吉哭笑不得的道:“確實不重要……”
李建成如今已經徹底的成為一個工具人了,他的態度根本沒人會關心,能用得著他的時候,把他拿出來用一用,用不著的時候就丟到一邊。
他即便是有意見,有脾氣,也得憋著。
“那就靜等李靖那邊的訊息,靜等綏州的戰果吧。”
李元吉搖著頭說著。
十二月二十三的時候。
慶州下了一場大雪,足足下了一尺半厚,人踩在上面,半個腿都能埋進去。
天氣反而比沒下雪的時候暖和了不少。
李靖突襲突厥王庭的訊息,也是在這一日傳到了懷安。
最先得到訊息的是李元吉。
李靖在找到突厥王庭所在的時候就派人繞到靈州回到了大唐,傳回了他找到突厥王庭,並且查清楚突厥王庭虛實的訊息。
突厥王庭留守的兵馬有一萬多人,除了三千精騎外,剩下的全是戰鬥力一般的遊騎。
這對李靖麾下的兩千玄甲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所以李靖雖然沒傳回他偷襲突厥王庭成沒成功的訊息,但結局已經註定。
頡利是次日得到訊息的。
在拿梁師都的堂妹發洩胸中的怨氣的時候,得到的訊息。
頡利的欲谷帶著從王庭逃出來的屈律啜趕到頡利的金狼帳的時候,頡利正掐著梁師都堂妹的脖子在發洩心中的怨氣。
麾下的大軍在慶州頻頻失利,蘇尼失和突利率領的另一支大軍在延綏屢屢受挫,都讓他心中的怨氣蹭蹭的往上漲。
在前日傳回突利麾下的一個部族,近一萬三千多兵馬在秀延水畔被蘇定方設局一舉殲滅了以後,他就知道此次兵進大唐要功敗垂成了。
但他不甘心,不想退兵,也不想承認自己失敗。
此次他兵進大唐,不僅沒佔到多少便宜,反而損失了數萬兵馬,更別提那數之不清的僕從和奴隸了。
此次的損失,可以說是比他以前兵進大唐加起來還要多,所以他不甘心就這麼退走,但他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反敗為勝的辦法。
所以只能拿梁師都的堂妹撒氣。
“合罕,王庭急報!”
欲谷入了金狼帳,對於頡利拿梁師都的堂妹發洩怨氣無動於衷,聲音有些焦急的說明的來意。
頡利在快要掐死梁師都堂妹的時候,才低吼了一聲,將梁師都的堂妹丟到了一邊,一邊喘著氣,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質問道:“何事?”
欲谷趕忙示意失斤屈律啜上前回話,屈律啜是突厥的官名,地位等同於大唐的隊率,只不過失斤這個隊率統領的可是突厥的金狼衛,也就是頡利的御前衛,地位比突厥的許多小部族的大酋還高。
失斤趕忙上前,垂著頭,聲音有些哆嗦的道:“一個月前,王庭被襲了……領兵的是大唐的李靖,麾下的兵馬是大唐秦王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
頡利在聽到王庭被襲的時候,就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渾身沒有片履,也渾然不在意。
在聽到突襲王庭的是李靖,並且統領的是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以後,童孔一縮一漲,虎目緩緩的瞪到了最大。
“你!再說一遍!”
頡利像是一頭要噬人的狼一樣低吼。